楚慈強撐著走出眾人的視線,就突然停下腳步,不再邁出一步,臉色也變的慘白,一點血色也沒有。
睿王疑惑的看向身邊的人,“怎麼了?”
楚慈掀開蒼墨的外衣,將衣服上的銀針從自己的肉上一根一根的拔下來,每一根銀針上都沾染了鮮紅色。
蒼墨在一邊瞪大眼睛,看著楚慈的樣子心疼的很,“你,你是傻子嗎?這麼疼為什麼不說話?”
楚慈看向他蒼白一笑,“我要是說了,好好的朝服穿上我身,壞了,對我的名譽不好,在說,皇後要給我們賜婚,這時候不能出事。”
等楚慈把身上的銀針全部拔出來,已經是滿頭的細汗。
蒼墨看著楚慈手裡的銀針恨的是心都在滴血,他搶過楚慈手裡的銀針,用手絹裹好,扔給了身後的林風,然後將楚慈橫抱在自己懷裡,“我抱著你走,回去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
楚慈虛弱的笑了笑,就把頭埋在蒼墨的懷裡,陷入了沉睡。
蒼墨抱著楚慈上了馬車,低聲吩咐林風,“把朝服的事情去查清楚,找到幕後的始作俑者,重點查一下長公主。”
“是。”
蒼墨把楚慈抱回了她的臥室,就推到了院子裡,順便吩咐三個小丫鬟把她身上的傷處理一下。
楚慈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的銀針紮成一個刺蝟。
等傷口處理完,蒼墨在楚慈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你乖乖的在院子裡好好的休養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睿王回到自己的王府,在書房裡待了一天。
到了下午,楚慈睡醒了,幾個小丫鬟紛紛擔心的不行,倒茶,端點心,還有一個在一邊噓寒問暖。
等楚慈起身,身上的傷口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怎麼了?”
春花的眼淚就掉下來了,“主子,他們太惡毒了,竟然這麼對你。”
楚慈拍了拍春花的肩膀,“鎮裡隻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好好的記著,現在你主子還沒有那麼強大,隻能忍下來,將來有一天我要是翻身農民把歌唱,必將給他們做一雙用銀針做的鞋子。”
秋月想到那雙鞋子,不禁渾身冒寒氣,隻聽說過赤腳過炭盆,還真沒聽說過針鞋。
想到一根根的銀針插入腳心,秋月就渾身打顫。
她看著外邊的來回晃動的樹葉,“後邊的人查出來了嗎?”
秋月走出來,“主子,外邊剛剛傳來消息,說是造辦處的一位大人被人用銀針紮死了,渾身都是針眼,不過不是我們繡衣服用的銀針,而是納鞋底子的那種頂針。”
“聽說是血肉模糊,都看不出來人樣了。”
秋月越說越感覺惡心,她還沒有吐出來,旁邊的春花已經捂著嘴跑出去了。
楚慈看著茶盞裡漂浮的茶葉,笑了,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
楚慈風味縣主的消息楚家所有的人還沒有消化,皇上的聖旨就又下來了,直接將她賜婚給了睿王蒼墨,這下,整個楚家都炸開鍋了。
楚侯爺看著手裡的聖旨,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現在楚慈才是出嫁的希望,可是,楚家卻全都和楚慈鬨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