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玄處理完謝作賢和謝作棟兄弟的棗園糾紛,在旌德再未停留,直接向安徽以北走去。他要從安徽最北端的宿州進入山東或河南省地界,再取道河北省走京城,赴道友溫丹飛鴿傳書之約。這是從安徽走京城最近的一條路。
曹玄行路要輕鬆得多,他即可使用奇門遁甲技藝借物飛奔,日行五百裡。也可借滁陽爺附身,呼喚來奔跑速度快,耐力強的野生動物馱著自己奔馳,夜行五百裡。
這兩種方法施用起來,行走又快又輕鬆,不需耗費自身力氣,且晝夜皆可用,一晝夜可行走近千裡。
時至上午巳時,曹玄在路邊折下幾根樹枝,做成四抬轎子模樣,畫一道符貼在轎杆上。他站在轎子模型中間,又劃一道符注明方向。
接著,曹玄念一聲咒語,這台轎子模型已化為真的四抬轎子,有四個人形枝條抬起轎子飛奔。
曹玄悠閒的坐在轎子上,搖著扇子,或閉目養神,或觀看沿途風景,輕鬆悠哉。
當晚夜幕降臨,曹玄在淮南鳳台縣打尖。休息一陣後,曹玄又上路了。
曹玄沿官道走到一處無人僻靜的地方,念一聲邀請滁陽爺的咒語,滁陽爺已通過曹玄吊在脖頸的木雕像附在他身上。
曹玄將自己的意誌傳達給滁陽爺。隻見他執扇在地上輕輕一敲,嘴裡說出滁州江淮語:“鳳台縣地方山神聽著,速遣送一頭腳力好的靈牲供本王爺驅使。”
曹玄就地等了半個時辰,隻見一頭像驢又像馬的銀灰色四蹄動物快速奔跑過來,噗的一下跪在曹玄麵前。
曹玄根據《山海經》裡的動物描述知道,這是一頭野驢。
曹玄跨在野驢背上,在野驢頭頂貼一道注明行走方向的符,野驢騰一下站起來,撒開四蹄狂奔。
曹玄又念一句咒語,滁陽爺隨即離去。
曹玄騎在野驢背上,身子平穩,感覺不到動物奔跑的顛簸,隻聽耳邊呼嘯的風聲向後而去,愜意舒暢。
這頭野驢很有靈性,曹玄隻需在驢前肩輕輕一拍,野驢就會停止奔跑。在它胯部輕拍一掌,野驢又會飛奔起來,比家畜還乖巧。
曹玄就這樣日夜行走,四天後到安徽省宿州碭山縣一帶。
碭山縣是淮北最北邊的縣城,從這裡翻過天柱山,即可進入山東單縣或河南商丘。
因為天柱山地勢險峻,曹玄怕騎著野驢行走發生意外,隨即扯去野驢頭頂的符,遣送野驢歸位回山。
曹玄決定乘坐馬車從碭山走山東單縣。
曹玄來到碭山縣快馬驛站,搭上一輛由三匹馬駕行的四輪快車。馬車上已有5人,曹玄坐上去,剛好6人坐滿。
這輛三駕馬車上乘坐的6人似乎都有急事,恨不得給三匹馬裝上翅膀飛起來。
三駕馬車行駛到天柱山時已至下午,車夫穩重嫻熟的駕駛著馬車疾馳。
天柱山險峻陡峭,從碭山縣玄廟村過天柱山走單縣的路,是玄廟村和山那邊的單縣蔡堂村村民們用鐵錘,鋼釺等原始工具一步步打鑿出來的。這段路從天柱山半山腰橫穿而過。轉過這座山,就到達單縣地界。
這條山石路寬3米,長4裡地。裡邊緊挨著打鑿成石壁的天柱山,外邊是懸崖峭壁,陡峭險惡,有的地方石壁坡度接近90度。
這段石壁路的上方被打鑿成長長的虎口狀,從上空遮著路麵,倒不怕雨淋。鑿開的石頭路邊立有一根根碗口粗的木柱,防止馬車和行人掉下懸崖。木柱高6尺,頂端雕刻著鳥、魚、獸等動物脊獸。木柱之間又用木椽連接起來。
這條鑿開的石路下方是陡峭的山崖,山崖底有一條河湍急流而過,名曰複興河。這條石路距離山底80多米高。
天柱山的這4裡石板路呈慢坡狀,馬車在緩下坡石板路行駛時,路邊樹枝撩人,鳥語花香,車夫和車上6人都輕鬆歡快的享受著晚秋涼爽愜意的田園風情,三匹馬放開四蹄奔跑。
天色慢慢接近黃昏,在夕陽西下的餘輝裡,馬車幾乎沒有減速的在石板路上奔馳著。
馬車就要行駛到一個拐彎處時,坐在後車位的曹玄看到,前麵距離馬車10米遠的拐彎路麵上,有2個人好像突然從地下冒出來一般,並排站在拐彎路中間,揮舞著手臂擋車。
曹玄感覺不妙,向這2人望去,看見這2人是兩個人形鬼魅。
曹玄即刻念一句咒語,呼喚滁陽爺俯身,並將自己的意念傳達給滁陽爺。
眼見這2個人形鬼魅距離前馬不足一丈,車夫才看見路中間站著2個人。
車夫毫不猶豫的急刹車,並在即將碰撞到這2個人的瞬間,將馬車頭快速打向石板路裡麵。
但在緩下坡疾馳的馬車根本刹不住,在巨大的慣性下,三匹馬撞斷石板路外邊緣的三根木柱護欄,衝出馬路,向懸崖下飄去。
坐在馬車後排木板上的曹玄,隨著滁陽爺俯身,立即感受到這2個人形鬼魅散發出來的陰煞氣。他的身體已不由自己飛在馬車上空。在一車人馬衝出路邊,向懸崖下飄去時,他已準確的站在一根路邊護欄木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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