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位耕種者見是一位書生模樣的人察看他們和這裡的情況,一時不知所措,又有些緊張,以為是被他們踩爛的墳穴家族的人前來問罪。那位年輕人不停地向曹玄說著:“對不起,我們不知道這塊荒地裡葬有墳穴”。
曹玄說道;“我不是這處墳穴的族人。我在路上看見這塊地裡有些怪異,似乎有野鬼乾擾你們耕種莊稼,就專門過來察看。
“看這位老哥的症狀,是中了屍毒,又被野鬼纏身,讓你不能走動,不要耕種破壞它的陰宅。”
中年男子頭腦處於半昏迷狀態,腰際以下陰冷而沒有知覺。他記得兩腳踩進這個棺材洞穴時,腳腿好像被兩隻冰冷的手抱住,並且越抱越緊,寒氣也隨之從兩隻腳蔓延上升到小腿、膝蓋、大腿、胯部、腰間。
隨著腿腳越來越冷,及至兒子和老婆將他從棺材洞穴裡拉出來時,他的下半身已失去知覺,頭腦昏昏沉沉。
此刻,他聽見看見這位書生說出他的病症,他認為非常吻合自己陷進棺材洞穴裡的經曆和感受,知道遇見了高人。
他嘴裡說著感謝書生來看他,請求書生解除他病痛的話語,但由於舌頭僵硬,他蠕動的嘴唇裡發不出語音,又躺在老婆懷裡坐不起來,急得他眼裡流出兩行清淚。
一邊忙著給中年男子揉搓腿腳的年輕人,代著父親說出感謝的話,請求書生救他父親,並說出事情的經過。
年輕人名叫郭永財,今年25歲,南苑鄉槐房村人。兩年前娶妻孫氏,今年春節後。孫氏生下一女,現今女兒已半歲。
倒在婦人懷裡動彈不得的是他父親郭慶生。扶著父親躺下的是母親蔡二愛。
郭慶生家裡三代單傳,家庭始終缺少勞力,祖上留下的田地不多,生活困難。
兒子成家有了女兒後,郭慶生鼓勵郭永財多生育幾個孩子,至少要為他生育兩個孫子,改變郭家三代單傳的局麵。
為此,郭慶生想方設法擴大耕地,為生育孫子做準備。
郭慶生家裡生活困難,連解決溫飽都成問題,他根本沒有錢購置田地。
郭慶生和兒子商量,決定開墾幾畝荒地,通過施肥蓄水培土,將荒地變成良田,增加產出,給孫輩們多留下些田產。
孫女滿月後,郭慶生經過數次考察,看中了現在耕種的這塊荒地。
這塊荒地地勢平坦,有一畝地大小,地處南苑鄉槐房村與果園村交界處,是兩不管的地方。
這裡雖然距離家裡較遠,但官道就在跟前,馱運莊稼方便。家裡有一輛膠輪車,正好能派上用場。
最讓人動心的是,在這塊地不遠處的槐房村地麵上,有一大片蘆葦蕩,那裡有一大灘水,取水很近,可用於莊稼應急澆灌。
雖然這處蘆葦蕩四周和水底多有淤泥,有人取水時陷進淤泥而亡,但隻要小心謹慎,行走在排石上,就不會陷入淤泥裡。
一家人說乾就乾。
因為兒媳婦孫氏采蓮要照顧哺乳期的孩子,家中其他成員齊上陣。
她們先將荒地裡的灌木雜草割倒,曬乾後,點火焚燒成火地,使地裡增加了一層草木灰,提高了土地鬆軟度和土壤肥力。
進入今年秋季後,郭慶生和媳婦蔡二愛,兒子郭永財開始開墾這片荒地。
因為家裡沒有牲口,郭慶生和兒子輪流拉犁,充當耕牛。至今天為止,他們一家三口勞力已大乾了半個月。
現在倒好,這塊荒地尚未開墾完畢,父親郭慶生卻倒下了。
聽了郭永財的講述,曹玄為郭家人戰天鬥地,改造自然,增加良田的精神所感動。他當即決定救人於水火。
曹玄轉過身子,兩手挽訣,念一聲咒語,呼喚滁陽爺郭子興名諱,滁陽爺隨即附身,他已與滁陽爺融為一體。
滁陽爺睜目觀之,但見這具塌陷的棺槨裡,盛殮著49年前的一具女屍,這具女屍生前是果園村高家人媳婦高王氏。這位王氏嫁到高家五年,沒有生下一兒半女,經常遭到公公婆婆辱罵。
在一次與婆婆吵嘴後,24歲的王氏一氣之下,上吊自儘。
因王氏過門高家後,一直沒有生育,又屬年少自儘而亡,王氏屍身不能入高家祖塋,高家人遂略具薄棺,將高王氏安葬在果園村與槐房村交界地帶的荒地裡。距今已49年。
高王氏下葬在這裡後,因為種種原因和不便,果園村高家和王氏族人,都不好或不宜來這座孤墳祭奠,高王氏自然而然成為孤魂野鬼。
滁陽爺附身的曹玄觀察完這座沒有名諱的塌陷墳塋,神光又掃視到倒地的郭慶生身上。
隻見之前在田地裡看到的那團人形黑影,兩條手臂和長袖緊緊地抱住、纏繞住郭慶生的雙腿和胯部,黑影身子拖在地上,它嘴裡伸出的長長舌頭,搭在郭慶生兩腿膝蓋上,舌頭稍一翻動,郭慶生兩膝蓋就劇烈疼痛,他嘴裡即呻吟出聲。
曹玄知道,這團人形黑影束縛住郭慶生時間越久,它產生的極陰極寒氣體浸入郭慶生體內就越多,他的下半身會被寒氣凍僵,兩腿,胯部和腰間的氣血就會凝固不動,氣血不暢,導致體內營養和能量不能到達下體,整個下體就會僵硬,麻木,失去知覺,直至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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