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稻妻鳴神島的深山之中,有一處隱秘的山穀,這裡聚集了來自各地的妖族。
他們偶爾聚坐對飲,分享著彼此的傳說和故事。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聚會逐漸演變成了一種傳統,被稱為【百物語大會】。
夜幕降臨,穀中燃起了篝火,眾妖圍坐在一起,他們的形態各異,有的化作人形,有的仍保持著獸態。
他們一邊品嘗著美酒,一邊開始講述著自己的故事,卻沒人在意真假。
有樂齋舉起手中的酒杯,高聲說道:“諸位,且聽我最近成就的一段新傳說。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蒙德城,那是風之神的國度……”
他的故事引人入勝,眾妖聽得津津有味,連狐齋宮也不禁闔眸微笑。
粉色小狐狸八重神子趴在狐齋宮的肩膀上,好奇說道:“有樂齋,你說你一劍斬殺了一頭巨龍?”
有樂齋一撚胡子,滿臉得意:“這是自然,小小龍族,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八重神子不屑說道:“我聽說蒙德就一頭風龍,還是風之神巴巴托斯的眷屬,你把它殺了?”
“你消息有誤,蒙德不止那一頭龍……”
有樂齋畢竟是冰雪聰明的雅士,總能及時圓好說辭。但神子也總能抓出新的紕漏,如此往複,直到狐齋宮笑著勸二位打住。
“好了,好了,讓有樂齋繼續講吧,聽眾們都急著要聽下一段了。”
隨著西過三巡,故事也講過數輪,席間已醉得無妖能組織出完整的章句。眾妖便乾脆免了言語爭鋒,各使妖力騰空而起。
他們使用妖力遮蔽天空,整座鳴神島頓時變得一片漆黑。眾妖在黑暗中穿行,比拚著誰的妖力更強。
凡人之中也就有了“無月之夜,百鬼夜行”的傳說。
隨著黎明的陽光透過樹梢,百物語大會漸漸落下帷幕。眾妖帶著滿足和醉意,三三兩兩地散去。
狐齋宮站在山穀中,目送著他們離去,直到最後一個妖怪消失在視線中,輕聲自語:“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們。”
她轉身,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有樂齋,“有樂齋,留步,我有話對你說。”
有樂齋停下腳步,轉身麵向狐齋宮,臉上帶著疑惑。
有樂齋滿臉疑惑:“狐齋宮大人,您找我何事?”
狐齋宮走到有樂齋麵前,神色變得嚴肅,語氣中充滿了認真,“有樂齋,稻妻未來可能會麵臨一場大災難。”
有樂齋一怔,隨即正色道:“我會與稻妻共存亡。”
狐齋宮勸說道:“我希望你能帶著妖怪們藏起來,以免死在災難中。你們的實力無法左右戰局,隻會白白犧牲。”
有樂齋搖頭拒絕:“狐齋宮大人,我理解您的好意,但我不能這麼做。妖怪們也有自己的尊嚴和驕傲,我們不會在災難麵前退縮。”
“有樂齋,這不是尊嚴的問題,這是生存的問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去送死。”
“狐齋宮大人,我知道您關心我們,但如果我們連自己的家園都保護不了,那生存又有什麼意義?”
狐齋宮看著有樂齋堅定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有樂齋的話代表了所有妖怪的心聲。
狐齋宮歎息一聲:“唉~有樂齋,你這是在固執。”
有樂齋絲毫不退讓:“狐齋宮大人,您也曾說過,每個生命都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利。”
兩人的爭論越來越激烈,最終,狐齋宮無奈地搖了搖頭。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再勉強。”
有樂齋沒有回答,隻是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狐齋宮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有樂齋,希望你們能夠無恙。’
這場爭論沒有結果,但狐齋宮知道,她已經儘力了。她隻希望,當災難來臨時,有樂齋和妖怪們能夠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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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過後,昆布丸已經長大成人,但他那放蕩不羈的性子還是沒有改變。
天狗族長見他難以管束,便將他丟到幕府軍去鍛煉。
昆布丸憑借出色的武藝和戰鬥中的勇猛表現,很快被升為旗本,並被雷電將軍看中,賜下名刀【霧切之回光】。
他的武藝和膽識使他在稻妻名聲大噪,人們稱他為“霧切高嶺”。
天狗族長見昆布丸在稻妻有如此威望,心中甚是欣慰,閒來無事的他又收了兩名弟子,淺瀨響和惟神晴之介。
淺瀨響是清籟島淺瀨神社的巫女,被派遣來鳴神大社學習,得天狗族長看中,收為弟子。
曾經清籟島上並沒有淺瀨神社,大約在幾百年前,一隻雷鳥出現在島嶼附近,它每次出現都伴隨著雷電和暴雨,被人們視為魔物。
後來被雷電將軍斬殺,雷鳥的不甘與怒火化為怨念,使清籟島化為一片雷暴區域,人們無法再居住。
為了壓製雷鳥的怨念,人們設置鎮物將雷鳥的怨念封印,並在清籟島建立淺瀨神社,鎮壓雷鳥怨念,也由此發展出一個名為越石村的村落。
此時昆布丸已經有了不小的名氣,並且有婚約在身,是稻妻的大戶人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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