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曉京帶著弟弟們跑出去,二大爺才罵道:“不著調的,孩子們都在這呢,你怎麼還吹十八摸呢?可真符合你的個性呀!”
“啊?”
何雨析一愣,“老太太!您不是說這是民間小調兒嗎?”
在不算遙遠的一九六四年,某個夏日午後,聾老太太笑眯眯的教了他這段旋律,說隻要對著姑娘吹,能聽懂的就彆要了
這些年他一直搞不懂,挺好聽的調調,為什麼姑娘能聽懂就不能要。
現在破案了,老太太是怕他看上曾經的從業人員啊。
用心良苦!
聾老太太笑眯眯的說:“誰告訴你十八摸不是民間小調了?”
眾人語塞,好有道理啊
這時,一襲西裝白襯衫的林安全稍顯疲倦的走進中院。
曾經她是個留著長發的小甜妹,後來進入商務部工作後便開始走爽利路線,即便如此,也是從一種美跳躍成了另一種美。
她先是衝長輩們打招呼,又衝婁曉娥喊了聲姐姐,最後略顯羞澀的瞄了何雨析一眼。
婁曉娥醋壇子翻了,這小眼神兒,太勾人了吧!
唉,有什麼辦法呢?這是自己離開這些年裡何雨析欠下的情債,自己身為正妻,隻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了。
“安全,我這邊有個情況,正好你懂法,幫著分析下。”
婁曉娥把賈家房屋繼承權的問題拋給了她!
本來肯定不買,省著麻煩。
但既然小當和槐花跟她逼逼,那她也不慣毛病,跟誰倆呢。
林安全想了想,問道:“大媽,你兒子走的時候對家產有交待嗎?”
“啊?你說東旭啊。”
賈張氏垂頭抹淚,眼前忽然杵出兒子意氣風發的模樣。
兒子英俊呀!濃眉大眼,陽剛十足,偏偏又有骨子書卷氣,多少人都誇!
那清晰的笑容在眼前晃來晃去,笑聲在耳邊悠然回蕩,她哆嗦著肩膀,心如刀割!很快捂著臉哭出聲。
許多年啦,兒子走了多少年,她這個當媽的就思念了多少年。
她怕死,又沒有很怕死,唯一願望就是死後能和兒子團聚。
眾人沒有催,隻是靜靜等著。
“吸!”賈張氏歎口氣,“東旭走的急,隻說了一句讓我照顧好家裡。”
林安全有點為難,這也太模棱兩可了。
“那大媽,您家房子公租轉私有是轉誰名下了?”
“轉我名下了。”
“哦,那就簡單了,這套房子在法律上就是您的,您隨意處理吧!”
“不可能!你算老幾?”小當憤怒的說道。
“你是律師嗎?你信口開河!我不信!”槐花破防了,房子是她唯一的依靠,怎麼讓人幾句話說沒了呢?
“姐姐,還有事嗎?”
林安全望向婁曉娥。
婁曉娥說:“既然來了,今晚一起吃吧。”
林安全笑著說:“清柔和清美今天下班早,正準備做飯呢,我和她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