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塗珊柔眼裡的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聲音充滿了恨意和決絕,“我可是堂堂定陽侯府的嫡女塗珊柔,誰願意給你做妾啊!”
“哦?不想給我做妾,那你想乾什麼呢?
難道是想成為我父皇的妃子嗎?”鐘離淵側躺著,一隻手支起腦袋,嘴角微微上揚著打趣,似笑非笑地看著塗珊柔光潔的肌膚。
鐘離淵注意到,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塗珊柔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睛裡,似乎有某種情緒一閃而過。
哈哈,果然如此,原來這個女人不想給自己做妾,而是妄圖登上更高的枝頭,成為父皇的妃子。
看著塗珊柔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鐘離淵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笑眯眯地說:“你想成為我父皇的妾,這也不是不可能,我倒是可以幫你一把。”
塗珊柔卻依舊麵如死灰,毫無生氣。
如果沒有鐘離淵,她本可以憑借自己的美貌和身份,在使用一些手段,足以吸引皇帝的目光,得到青睞。
可如今,一切都已化為泡影……
鐘離淵繼續道:“你若入了後宮,我還可以幫你得寵。”
鐘離淵的母妃娘家勢力龐大,讓皇帝頗為忌憚,因此母妃一直不得寵。
而他認為,若能扶持一個得寵的人進入後宮,置於皇帝身邊,日後定有大用。
聽到這話,塗珊柔仿佛重新活過來一般,眼神漸漸恢複神采,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你怎麼幫我?”
這女人果然很快上鉤了,鐘離淵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先回儲秀宮,將我們今晚發生的事情保密,對外宣稱今晚並未發生任何事情。
至於後續如何,我自會想辦法助你。”
鐘離淵所說的話恰好符合塗珊柔的心意,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就算她能入皇帝的後宮,後宮那麼多有姿色有背景的女子,她除了一個五品官的爹什麼也沒有,她想得寵必然艱難。
但日後若能得到大皇子的幫助,那麼成功的可能性就會增加幾分。
事已至此,那還不如放手搏一搏,於是,她決定冒險一試,點頭表示同意。
塗珊柔整理好自己的儀態後,離開了偏殿。
鐘離淵則扯下帶有血跡的床單,隨後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第二天清晨,塗珊柔趁著其他秀女尚未醒來,早早地起床。
她的脖子上有一個紅色痕跡,用厚厚的粉底才掩蓋住。
實際上,她身上還有許多這樣的紅痕,但幸好穿著衣服,其他人輕易無法察覺。
有的秀女忍不住好奇地向她打聽:“昨晚皇帝讓你去乾什麼呢?”
其他秀女都豎起耳朵想聽八卦。
另外的秀女則打趣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乾什麼?”眾人哄笑起來。
塗珊柔卻冷冷地掃了大家一眼,語氣生硬地說道:“我昨天等了大半夜,根本就沒見到皇上,後來就自己回來了。”
這時,睡在她旁邊鋪位的秀女也站出來為她作證,“是的,她昨晚半夜回來的,我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