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鐘離淵又找機會和塗珊柔探討了一番人生之事。
對著塗珊柔打趣道:“老東西怎麼樣?”
塗珊柔臉上浮著一層薄汗,蹙著眉頭嬌嗔道:“討厭~”
鐘離淵佯裝不懂,笑著盯著塗上柔的臉。
猝不及防,被塗珊柔狠狠掐了一下,疼得嗷地一聲叫了出來。
連忙告饒,“好好好,那本王叫你美人兒,本王知錯了?”鐘離淵這會兒正在興頭上,這個時候他還是願意哄著塗珊柔的。
看到鐘離淵態度上服軟,塗珊柔才罷休。
不過鐘離淵還是很好奇,猛地一下,這回輪到塗珊柔嗷地一聲叫了出來。
鐘離淵對她的表現很滿意。
悶哼了一聲,塗珊柔想起來什麼,向鐘離淵求證道:“王爺,那丹藥有用嗎?”
“哈哈哈~”鐘離淵忍不住意味深長地笑起來,捏著塗珊柔的下巴,“美人兒,那隻是一個江湖騙子而已。”
“那你不怕老不死的發現嗎?”
鐘離淵照著大紅唇輕琢一下,“你都說那是老不死的了,死人怎麼會發現?”
塗珊柔臉色一變,“那丹藥裡果然有毒?”
“美人兒,怎麼,你怕了?”
老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其生命的終結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再加上如今,端王鐘離睿通過一係列暗中操作和陰謀手段,大大加快了老皇帝邁向死亡的步伐。
麵對鐘離睿的詢問,塗珊柔選擇保持沉默,並未給出隻言片語作為回應。
她嬌柔地伸出玉手,輕輕勾起鐘離睿的脖頸,將自己的身軀貼近對方,二人之間瞬間彌漫起一股曖昧的氣息。
原本這對男女計劃待好事結束後,再來詳談正事。
可沒想到,就在這嬉鬨調笑、耳鬢廝磨之間,不知不覺間關於正事的商討竟已大致完成。
塗珊柔慢條斯理地理順淩亂的裙擺,又抬手整了整有些歪斜的發髻,隨後臉上的神情驟然變得莊重肅穆起來。
此刻她心中仍念念不忘那件最為關切之事。
“此次邊關戰事已然平息,那二位竟然毫發無損、安然歸來,難道說對於他們,我們當真束手無策了麼?”
塗珊柔緊蹙蛾眉,目光灼灼地凝視著鐘離睿,似乎期待能從他口中得到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
實際上,在塗珊柔的心中,最為關切之人莫過於塗珊玥了。
隻要塗珊玥安然無恙地活著,對於塗珊柔而言便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煎熬與折磨,根本無法獲得絲毫的快樂和滿足感。
而之所以會提及遠在邊關的那兩個人,這其中自然有著塗珊柔精心設計的盤算。
她深知如今的鐘離睿已然成為了鐘離淵的心腹大患,宛如一根深深紮入其心間的刺,不拔不快。
假如有意無意地提起鐘離睿這個名字,必然會觸動鐘離淵內心深處那根敏感的神經,從而讓他憶起這位令他寢食難安的親弟弟。
如此一來,借著鐘離淵對鐘離睿的憤恨與忌憚之情,塗珊柔便能順勢而為,將矛頭指向塗珊玥,趁機給予她沉重的打擊,以解心頭之恨。
果不其然,一切皆如塗珊柔所預料的那般。
她看似不經意間提起邊關的那兩人時,鐘離淵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了那個令他倍感威脅的弟弟身上。
隻見他的眼神驟然一變,原本平和的目光刹那間充滿了陰鷙之色,仿佛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即將噴湧而出。
“美人兒,你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便是。
邊關之地可是有我的親信在那裡呢,我又怎會眼睜睜地看著三弟就這麼順順利利、安安穩穩地在那邊定居下來啊!
僅僅隻是讓他在邊關定居,從此再也無法返回京城,這哪裡夠呢?
要知道,隻要他還活在世上一天,對本王來說,可都是爭奪那個至高無上之位所麵臨的最大威脅呀!
與此相比,太子嘛,倒是不足為懼。”
聽到鐘離淵的話語後,塗珊柔那顆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
但即便如此,她心中對於塗珊玥的怨恨卻絲毫沒有減弱半分。
隻要一想到那個可惡的女人,塗珊柔便暗暗發誓,哪怕塗珊玥逃到天涯海角,她也一定要想儘各種辦法去折磨她,絕對不會讓塗珊玥有一天好日子過!
要知道,這麼多年以來,她塗珊柔始終都活在塗珊玥的陰影之中。
自從塗珊玥從沁芳齋出來後,無論走到哪裡,人們談論起塗家的女兒時,首先提到的總是那位才貌雙全、溫婉動人的塗珊玥。
而她塗珊柔呢?儘管頂著嫡女的名號,可在眾人眼中,不過是個柔弱的小白花罷了。
其實,塗珊柔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心裡就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如今所擁有的這一切——尊貴的嫡女身份、錦衣玉食的生活以及旁人羨慕的目光……統統都是從塗珊玥那裡硬生生搶過來的。
每每念及此處,塗珊柔都會感到一陣心虛和不安,但與此同時,內心深處對塗珊玥的嫉妒與恨意也就越發強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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