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顧晏施針一遍,感歎當兵的人身體素質就是好,這外傷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才戳著夏知予腦瓜子一頓數落,“你呀你,那幾本藥理學,中草藥大全,藥劑學你都看誰肚子裡去了?”
“還沒看完。”夏知予對對手指。
“哼,你就是懶,但凡你看完三分之一,今天都不會這麼被動。”蘇之謙一陣鄙夷。
“怎麼說,師傅你快說說看。他們都踩臉上欺負了。”夏知予死命的搖啊搖。
“自古醫毒不分家,但凡你多看看,今兒個直接給他們全藥翻了,他們都不知道因為什麼倒的。太笨了,全乾翻了要咋滴不是你說了算?”
顧晏一開始還喜滋滋的看著小媳婦被師傅說教搞怪呢,越到後麵,才驚覺畫風不對。
這都是什麼鬼,師傅教他小媳婦去搞毒藥,還想乾翻全大隊?果然,能跟他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媳婦好的人能是什麼善茬,這不暴露本性了。
真是沒有最狠的。隻有更狠的。
看小媳婦聽著師傅說那些藥物怎麼做致幻,哪些藥物怎麼做昏迷,甚至哪些藥,可以見血封喉,殺人無形。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好好的一個單純的小媳婦啊,這都染黑成烏鴉了。
關鍵是他現在很有衝動想抱起小媳婦跑路,啊啊啊啊,可他還是坐在輪椅上不能動,就連本來可以坐的挺穩當的,今日都有點坐不住了,還頭暈想吐。大概率是讓他們師徒兩給氣的。
興衝衝跟著師傅學了不少技術的夏知予看顧晏臉色不好,趕緊和師傅他們道彆,帶著顧晏就回家了。
“寶貝,你是不是頭暈?我抱你到床上去休息吧。”給顧晏喂完水,夏知予才把他抱上床去。
經過大半個月的靈泉水洗禮,夏知予發現她的力氣變大了,抱起將近一米九的顧晏,都不是太吃力。
她其實知道顧晏已經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尤其今天,不停讓他喝指尖水,他還是清醒的狀態下。
可他沒有問,夏知予也沒有說。不是怕他出賣她,而是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難道說,嗨,我是借屍還魂的夏知予?還是說,嘿,我有一個大空間,來自於五十年後?
無論哪種說法都相當炸裂。說出去人家不把你當神經病就是妖魔化,不是切片就是燒火。哪種都不是好下場。
顧晏似乎也感覺到她的不安,“媳婦,我知道你有秘密,但是你彆告訴我,也不要告訴彆人,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應該清楚。你的這個秘密太逆天,要學會低調行事。答應我,保護好自己,好麼?”
聽到顧晏處處都是為她著想,夏知予真的有那麼一刻衝動的想告訴他一切,想把他帶進空間。
可是,她還沒確定她的空間能不能進她以外的活人。萬一不行,後果不是她想看到的。
“我知道了,但是你要相信,我會有辦法治好你的,你要有信心。而且,那些傷害你的人都不在了,你可以安心養病了。說不定你好了以後,還能繼續在部隊裡發光發熱呢。”
“媳婦,你說真的麼?我還可以回部隊?”顧晏眼裡的光,前所未有的亮。
“當然,我會騙你麼?”夏知予信誓旦旦,顧晏也信了。
是啊,她說保護他,做到了,說不讓他死,做到了,說給他蓋房子也做到了。
那說能回部隊,應該也可以做到的吧。
莫名其妙的,顧晏就說服了他自己。
接下來幾天日子過得風平浪靜,夏知予白天偶爾去上工,下午要麼上山采山貨,要麼接竹子。
她做了個竹子管道,雖然連接口會漏水。但不影響她使用。
連續做了五天,這天終於接好管道的夏知予,笑的牙花子都出來了。
終於有自來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