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我回部隊,你同意麼?”顧晏神色忐忑,他渴望回到部隊,那是他的夢想。可如果小媳婦不喜歡,他想,會放棄一切回到她身邊。沒有夏知予他現在骨頭都不剩了。
她多少次擋在他麵前而毫不退縮,他一直是小媳婦堅定的選擇。
那他為了她,也可以放棄一切。
沉默了一瞬,夏知予定定的看著他。
眼前的人,好像又與那個身形重合。
他說,能為了救人而死,無愧於身上的橄欖綠。
幾個月前的顧晏,躺在那氣息奄奄,若是那時問他,有沒有後悔,估計也會是無愧於心四個字。
現如今的顧晏,身體剛好就想回部隊。再問他,也肯定是同一個答案。
是啊,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不是麼?那樣的頂天立地浩然正氣。
不可否認一開始她對他隻是雛鳥情結,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第一份的善意也是他。
在這個充滿惡意的陌生世界裡,夏知予需要一份依靠。
到了後來,這份依靠成了依賴。有著同樣悲情身世,同樣糟心家庭的同情,心痛。讓二人有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覺悟。
她能感受到他的卑微,他的寵溺,他的偏愛,他的信任,他滿眼都是她。
夏知予不想破壞這份感情,這份美好。
同樣是心思細膩的人,總能體諒到對方的情感傾注。
而缺愛的人,一丁點的愛便可以讓她不顧一切舍生忘死。
偏偏,顧晏給的是全部的愛。
“我同意,但你要保護自己,想想後方還有我等你回來。”
“媳婦,你放心,我回到部隊第一時間就打隨軍報告申請住房。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像宣誓,又像是保證。
“行了,這幾天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吧。”夏知予看著這個好像下一刻就能回到他心心念念的地方一樣的男人,沒好氣的說。
因為知道了顧晏準備回部隊。夏知予這幾天都在準備物資。
最重要的當然是藥物,在這動蕩的年代,出任務無非是護送,調查,或者敵特這幾個方麵。
工作地點肯定不能跟現代那些環境比較了,能遇到村子他們大概率也不會去打擾,更彆說去找補給。
有人說,五六十年代的的兵,是地表最強的單兵王者。
裝備是最樸素的,甚至是戰五渣的,可個人戰鬥素養卻高到爆表。
是真正能做到飛簷走壁如履平地,百丈懸崖,一躍而下。
給根竹竿能輕鬆爬樓,拿根繩子就能輕鬆上電線杆,即便徒手攀爬,也能借助指力翻越障礙。
可是,這種作戰能力的前提是,他們擁有好的身體機能。
顧晏本來身體就剛剛恢複,再受傷先不說會不會損失根本,就說帶傷作戰對完成任務也有很大妨礙。
她現在彆的東西不多,藥草倒是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