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離開家的顧晏就開始想念小媳婦了。
習慣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東西。
如果半年前有人告訴顧晏,他會有那麼一天會想一個人想得心情低落,會對一個人念念不忘。
他一定給他一個大鼻竇。
說什麼鬼話呢。
可如今,自己人都沒出村呢,對小媳婦的思念就如滔滔江水,滾滾而來了。
若不是他意誌堅定,都想扭頭回家了。
要不怎麼說糖衣炮彈腐蝕他們意誌呢,這跟媳婦相處的日子,說真的,也跟糖衣炮彈差不多了。
想著以後媳婦可以跟自己一起去隨軍,他大白牙一呲。更想快點回到部隊,好打隨軍報告了。
秦方正從後視鏡看到顧晏笑得那不要錢的樣的。
“看不出來啊,你能回部隊這麼高興呢?我還以為你多少會有點舍不得弟妹。”
顧晏看他笑的賤兒賤的樣,也笑嘻嘻的說“不用舍不得,馬上就打隨軍報告,瞅見這背包沒?裡麵各種醬,各種小鹹菜,各種肉乾,她就給乾了半背包,她還準備了仨背包的這些吃食陸續郵寄過去。”
嗯,不用懷疑,男人間的勝負欲就是這麼清奇,瞅瞅本來高冷男神範兒的顧晏。在炫耀媳婦的路途上,也是各種嘚瑟。要是給他條尾巴,直接都能螺旋槳一樣飛起來。
秦方正一聽有那麼多吃的,瞬間就讓他給整自閉了。
夏知予做的小鹹菜和吃食,真是壕無人性的好吃。
更彆說他沒見過的各種醬各種肉乾是什麼樣的。
而顧晏,他居然為了饞他,還拿出來一塊肉脯啃起來,那特殊的香味為小小的車廂裡蔓延著。
他咋不知道這家夥這麼狗呢。
心裡暗搓搓的想著,等把他送走了,跑去找弟妹買點肉乾嘗嘗。
夏知予為了不被顧晏離開的情緒影響,她決定挖地窖。
她肯定是要去隨軍的,在這條村,她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唯獨有點舍不得牛棚裡師傅和那些叔叔阿姨。
現在是1973年,離活動過去還得好幾年呢。
幾年時間,有任何變化都說不準。她做不到影響曆史進程,卻可以輔助改變一些人的命運。
明知道他們以後可以被召回,她現在可以做的就隻有幫他們渡過難關。
於是她最近都趁著月色,在靠近牛棚的後山腳上挖一個深深的地窖。
在裡麵囤一些糧食,衣物和藥物。
隻要把命給苟下來了,以後一切皆可圖。
對於自己要去隨軍和給安排的地窖,都沒有隱瞞師傅,給他們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得知她要去隨軍,雖然有不舍,但也是祝福的。
就像父母,雖然希望陪在身邊,可也不想你折斷羽翼原地踏步。
對比蘇之謙的惆悵,唐九州就更光棍了。
拉著夏知予告訴她,他在哪些地方,都有財產,房產。
甚至一些藏寶地點都告訴她,甚至讓她有機會去把東西找出來收好。彆便宜了彆人。
對於唐叔的信任,夏知予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他曾經是滬市盛極一時的大亨,手底資產無數。
可以說,鼎盛時期,差不多五分一的滬市資產會被他撼動。
可壞就壞在識人不清。
娶得媳婦出軌對手不止,還陷害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