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不減,一米外的能見度低的嚇人。
夏知予哪怕身上穿著雨衣,也被沉重的雨幕壓的移動緩慢。
她隻是一個人走路都如此艱難,那些幫忙背人,背物資的軍人們,體力估計也已經跟不上了吧。
幸虧她做饅頭的時候,往裡麵加了不少的靈泉水,多多少少可以幫他們緩解一下疲憊吧。
山腳的大路已經被雨水覆蓋。水位已經及腰深了。
她不敢在下麵走。全是水,根本看不清楚地貌,到底哪裡是溝哪裡是坑都看不出來。
說不定下一秒直接就能掉進水裡沒了蹤影。
她隻能在半山腰走過去。
這平常都不好走的路,下雨路滑了更不好走了。
一路上她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沒有走到上遊。他們軍隊已經撤下來了。
顧晏遠遠看到一個泥猴一樣的單薄身影,堅定的逆行。
他的心突然就是一揪。
“媳婦?”他不確定的喊了一句。
是不敢相信,是錯愕,是憤怒。
這婆娘欠收拾。自己什麼時候不知道?多危險啊。
同時也確實感動於她對他執著的愛意。
過去攬過她抱在懷裡。
手指點兩下額頭“真是不省心的妮子。”
能怎麼辦呢,隻能寵著唄,
拉著媳婦的手,往回走。
才發現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的一枚軍功章。
“我,我和你在一起的。不是自己一個人。”
顧晏呼吸一滯,拉著她的手更緊了些。
她沒有錯。隻是想離他更近些。想幫助他,想陪伴他而已。
她從來就隻有他一個而已。
看到顧晏額頭的傷,夏知予心疼的要死。可眾目睽睽之下,也沒辦法為他包紮。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下遊安置點。
上遊放水,導致下遊的水位也居高不下。
去縣城的通路已經不通了。
剩下幾個村的人員隻能在這裡滯留。
幸而這裡地勢很高,不怕會被洪水波及。
隻是帳篷嚴重不足,隻能用來儲備物資用。
夏知予有心想拿出物資來幫忙,可顧晏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