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慶功宴。
慶的是什麼功?
自然是三位先天高手、城內守將、太守三方通力合作,布下天羅地網,斬殺先天狐妖啦!
“真是可惜,本官還想見一見那逆斬先天的少年呢。”
趙元有些遺憾道。
要是能招攬到麾下,他就能在很多事上做文章了。
直娘賊,你一個文官,平白得了功勞,就不要再得了便宜賣乖好吧。
褚燕內心直翻白眼。
此次行動,若是不分潤功勞給趙元,他們連府衙的捕快都不好調動。
“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某曾經也想勸那少年留下,但人家心不在此,隻好作罷。”
不爽歸不爽,客套話還是要說的。
不然趙元很可能會給他們穿小鞋。
自古文臣武將之間的關係就很冷淡,甚至是敵對。
這不僅是做給上麵看的,有時候也確實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哈哈,年輕人嘛,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理解,理解。”
趙元大笑,舉起酒杯與眾人暢飲。
要不是陳勝出手擊殺狐妖,他都打算上奏參褚燕幾人一本,好撇清狐妖入城之事。
結果折子還沒上呢,就傳來狐妖被斬的消息。
於是乎,甩鍋局變成了慶功宴。
太守與同袍們共飲美酒,與君同樂,絲毫忘卻了要打小報告的事,那折子也在燭火中化作飛灰。
“對了,褚兄,今日怎麼不見令愛啊?”
趙元笑眯眯地問道。
今日參加宴會的不僅有他們這老一輩的,還有小一輩,褚方和幾家小子正在另一桌吹牛呢,他兒子趙奢也在其中。
“哈哈,小女身體不適,我就沒讓她來了。”
褚燕皮笑肉不笑道。
他知道趙元在打什麼主意,不就是借著聯姻,把他這個先天高手綁在趙家的戰船上麼。
呸!虎女安能嫁犬子!
我女兒怎麼可能嫁給那個紈絝。
“是嘛,那還真是可惜,本來想讓奢兒和令愛多親近親近,沒想到卻是病了,身體最重要,需不需要我派幾個大夫看看?”
趙元問道。
親近你大爺!
褚燕露出森白的牙齒,“不用了,趙太守!”
“既然褚兄不願意,那就算了,喝酒,喝酒!”
趙元也知道褚燕這是火氣上來了,連忙轉移話題。
“報!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
一八字胡男人連滾帶爬地闖了進來,麵帶慌張。
此人正是趙太守的幕僚,平日裡幫趙元協助打理北靈郡各縣政務。
“湯師爺,沒見我和褚兄正把酒言歡嗎?”
趙元不滿道。
他這師爺平日裡也算兢兢業業,怎麼今日如此不懂得分寸?
“趙大人,瘟,瘟疫!”
湯師爺上氣不接下氣道。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臉色一變。
“什麼?瘟疫?城中起瘟疫了?”
趙元儀態儘失,手中的酒都灑落在地。
瘟疫可不是兒戲,搞不好,他的烏紗帽不保。
若是幾十年前,先帝還在時,倒是可著令太醫院全力救治,實在不行,再與那些修仙宗門交易,煉製祛病的丹藥與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