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俠,彆問了,殺了我吧,我是什麼的都不會說的。”
申猴苦著臉,一心求死。
“你這耍猴兒的倒也奇怪,剛剛一副老實交代的模樣,現在又寧死不說,前後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陳勝嘖嘖稱奇,摸著下巴故作思索道:“你這前言不搭後語,好像是從鄭天行的城防軍到來之時才從貪生怕死變成視死如歸的。”
申猴聞言菊花一緊。
鄭天行更是麵色一僵,嗬斥道:“陳少俠,你休要血口噴人,這隻是巧合罷了!你若不信,本將現在就可率部隊離開!”
“嗬嗬,猴都耍完了,你們當然可以走了。”
陳勝冷笑一聲,“鄭將軍,欽差大臣遇刺,現要求爾等協助辦案,也是合情合理的吧?這可是能擺脫你們鄭家嫌疑的機會啊,你這麼著急想走,難不成……是做賊心虛?”
“你放……”
鄭天行看到陳勝把玩著手裡的玄鐵飛刀,頓時改口道:“休得胡言!要我等走的是你,要我等留下的還是你,陳少俠,你也未免太不講理了!”
陳勝淡然一笑道:“我就是理,你待如何?”
此時此刻,他頗有楚王那種“我,蠻夷也”的理直氣壯感。
我就是蠻不講理,不,我就是理!不服憋著!
鄭天行:……
你拳頭大,你有理!我憋著!
“言歸正傳。”
陳勝麵朝申猴道:“你叫申猴是吧?”
“是。”
申猴無奈點頭。
這是他剛剛親口承認的。
“唐門的地支十二生肖殺手,顧名思義,除了你之外,被我殺的那幾個也是其中幾個生肖吧?”
陳勝嘴裡念叨著,“一二三四……方才動手被我殺死的,加上你,總共有八個殺手,也就是說,至少還有四個沒有現行,你說,那剩下的四個去哪兒了呢?”
鄭天行身旁的副將聞言默不作聲地往士卒群裡擠。
“陳少俠,你彆問了,我是不會再說任何有關唐門地支十二生肖殺手的事的。”
申猴麵如死灰道。
他早該想到的,刺殺欽差大臣,直麵人傑榜天驕,門裡要是不留鉗製他們的方法,又怎能放心讓他們出來刺殺?
他們又不是無情的機關傀儡,麵對死亡威脅時,誰也不敢保證能視死如歸。
也正因為他們是人,才會有如此配合,如果護衛宋瑞的不是陳勝,而是尋常五品修行者,那此刻宋瑞早就屍骨無存了!
而想要鉗製他們這些人,就得找出比死還要讓其更牽掛的東西。
申猴牽掛的,就是一家老小。
而唐門,很顯然,已經控製住了他的一家老小。
今日,他咬死不說,一家老小尚能被善待。
若是吐露個乾淨,全家死絕!
“我不需要你說,我隻需要你聽。”
陳勝淡漠道。
殺人者,人恒殺之。
他不會可憐申猴,就算知道其不說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