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表麵上裝得已經很像了。”
陳勝淡笑道。
宰予的天賦,放到前世起碼值一個影帝,他在這個世界讀書真是委屈他了。
“那你是如何能夠看出我是裝的?”
宰予有些不服道。
他可是經常和那些嘴裡隻有之乎者也的書呆子對線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模仿起對手來也是惟妙惟肖。
可還沒等他把接下來什麼“不要執迷不悟”、“陷入孽障太深”之類的話說出口,就被看穿了。
“表麵上裝得像,但心可沒有裝。”
陳勝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我是一介武夫,對於敵意感知是非常靈敏的,你對我和小青並沒有惡意,再者說,許大哥和白嫂子與你們相識,你們若是真奉行絕對的人妖殊途,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安和堂距離王家豆腐店不遠,還順路,宰予等人若是豆腐店的常客,早就發現異常了。
要動手早動手了,還等到現在?
“哈哈,沒想到在這方麵上露餡了。”
宰予摸了摸鼻子,打著哈哈。
“這位宰予兄,你平常就這麼喜歡開玩笑的嗎?”
陳勝露出一抹淡笑詢問道。
他緩緩將手放在杖刀柄上。
“那是當然,夫子的課太無聊了,不找人逗樂解悶,不得枯燥死。”
宰予不以為然道。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是嗎?”
陳勝挑眉,對著宰予張口道:“尼瑪死了。”
眾人:???
彆說三學子了,連許仙夫婦和小青都愣住了。
不是,這麼直接的嗎?
“什,什麼?”
宰予愣住了,他從未聽過有人對他說出如此接地氣的粗鄙之語。
以至於他都不敢相信陳勝罵人,大腦還在思考是不是地方同音的方言,還是聽錯了。
就是書院裡那群認死理的朱學子弟,逼急眼了也隻會來句“爾母婢也”、“彼其娘之”。
“我說,尼瑪死了!”
陳勝一字一頓道。
極致的嘴臭換來極致的憤怒。
“你敢罵我娘!”
徹底聽清楚話的宰予雙目赤紅。
百善孝為先,稷下學子最注重的品行就是孝道了。
你可以沒本事,但你不能沒有孝道。
作為同窗好友的仲由見到好友受辱,也感到十分憤怒,對陳勝無比失望,正打算拍桌而起,卻被端木賜一把按住。
“宰予兄,你生什麼氣,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陳勝戲謔道。
“你這玩笑過分了!”
宰予雙拳緊握,額角青筋暴起。
“所以你覺得剛才和我們開的玩笑就不過分嗎?”
陳勝淡漠道。
宰予頓時愣住了,旋即支吾道:“那,那不一樣!”
“那怎麼不一樣!”
陳勝臉色陰沉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不一樣?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