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大哥的眼色和額頭上豆大的汗水,王五也意識到了不對,連連點頭道:“大哥說的對,我確實打仗打得腦袋有些不靈光了。”
“走吧走吧。”
張三回頭,對陳勝擠出一個笑容道:“小兄弟,剛剛多有冒犯,改日一定請你喝酒吃席,給你賠禮道歉!”
說完他便攬著王五的肩膀快步走。
“彆急著走啊,擇日不如撞日。”
陳勝嘴角上揚,露出一口森白牙齒,“我現在就要喝酒吃席,吃你們倆的席!”
跑!
張三二話不說,撂下王五就跑。
弟啊,哥已經儘力在救你了,現在也該輪到你救哥了。
在哥後頭墊著,明年的今日,哥一定會在你墳前燒紙。
隻可惜,張三這套“我隻需要跑得比隊友快”的理念放在陳勝這裡是沒有用的。
咻!
玄鐵飛刀化作流光,輕易洞穿血肉。
“額!”
張三和王五隻感覺心口劇痛,旋即黑暗便如潮水般湧來,將他們的意識淹沒。
噗通!噗通!
兩具屍體倒在婦女麵前。
她嚇了一跳,將女兒捂在懷裡,抬頭隻看見陳勝遠去的背影,一咬牙,起身跟了上去。
“嗬,天下的烏鴉一般黑,虧你們當初還聯手圍剿我血魔教。”
沙裡飛看著張角冷笑道:“原來跟我們差不了多少。”
“那差的可太多了。”
張角反懟道:“就像兩儀太極一般,我們是白中有點黑,而你們,全是黑的!”
“你!”
沙裡飛氣結。
“有時間和我鬥嘴,不如想想臨死前要說些什麼。”
張角笑道:“聽褚燕說,你以前在刑場上要砍頭時,還是叫陳小哥給你拉曲兒呢,你可以拜托他在你臨死前再拉一曲兒。”
“張角,我日你馬勒戈壁……”
沙裡飛忍不住破口大罵。
“聒噪什麼!”
陳勝嗬斥道:“一會兒你的慘叫會比曲兒還好聽!”
此話一出,沙裡飛頓時偃旗息鼓,沒了說話的欲望。
一行人就這麼慢悠悠地走著。
陳勝腰間的三把玄鐵飛刀偶爾也會出去覓食,不知道殺了多少趁亂渾水摸魚的人,有項家軍,有黃巾潰兵,還有一些地痞流氓。
慢慢地,他身後也開始有人陸陸續續跟隨,從一開始的婦女孩子,到後麵男女老少都有。
有錢有能力的,早就跑了,留在北靈城中的,都是苦哈哈的百姓,他們不知道該去哪兒尋找一方淨土,被救後,就這麼跟著陳勝,尋求強者庇護。
陳勝也沒有製止,任由隊伍發展壯大。
直到有數百難民跟隨時,引起了項家軍大部隊的注意。
“站住!你們都是乾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