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看他追進電梯,不高興的看他一眼,又看向外麵。
“憑我是你丈夫,是你孩子的父親,還不夠嗎?”
傅景豐直接逼近,單手撐著她身後,把她逼在梯壁與自己之間質問。
他覺得她的脾氣來的莫名其妙,顧唯一也覺得他太荒謬眼看著又被壁咚,心怦怦怦胡亂跳著,不願意輸氣勢的仰著頭跟他杠:“好一個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親,請問這樣身份的您在您妻子被撞殘廢,在您兒子需要媽咪的時候,您做了什麼?”
“誰又跟你說了什麼?”
傅景豐另一隻手也扶住梯壁,讓她遁無可遁。
從她說他太霸道的時候他就發覺她不對勁。
“傅總,請您快點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安安的前五年是您在帶,後五年希望您給我,國外的教育會更好。”
顧唯一覺得他一怎麼就靠近她,簡直,像是隨時要發情一樣,她想跟他生氣又生不夠,隻能先談正事。
“你想回美國?”
傅景豐眉心皺起。
“我必然是要回去的。”
顧唯一很果斷。
卻在這話之後發覺傅景豐神色冷沉的讓人發慌,她突然有點害怕,忍不住委婉道:“我爸爸媽媽都在那裡。”
“可是你老公跟你兒子都在這兒。”
“你肯定是傷了我的,你跟我結婚,跟我生安安,傅家權勢滔天,你卻沒有保護好我,傅總你,你不配跟我說這種話知道嗎?”
她就是又慫又忍不住往上拱。
傅景豐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小女人給打擊到,他們倆夫妻做了那麼久她都沒舍得對他說過一句重話,可是現在……
她果真不愛他了吧?
畢竟她什麼都忘記了。
“你說的是,我不配,我跟你離婚,讓你帶安安走,你可滿意了?”
傅景豐問她。
顧唯一提著的心緩緩地落下,倒是有點奇怪他答應的這麼快。
不過,答應就好。
“那,那你快去簽字。”
顧唯一覺得自己像個慫包,不知道對他有什麼好發怵的。
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又不敢殺人滅口的,可是她就是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眸開始害怕,心慌。
她不知道他下一秒又是怎樣的決定,她不想他食言。
電梯到達一樓,傅景豐立即又摁了頂層。
顧唯一疑惑的看他:“我要走了。”
“我上去給你簽離婚協議,你不想立即拿到手嗎?”
傅景豐問她。
“想。”
顧唯一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可是她就是很怕,她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著,還是很不規則的那種。
好像下一秒他們就要走到懸崖峭壁。
這不是一道普通的選擇題。
甚至很快,她就感覺到前麵好像有坑,她悄悄抬眼看他,他還壁咚著她,壓抑的看著她。
顧唯一總覺得自己隨時好像會被他給製住,又默默地垂眸。
電梯到達頂樓,兩個人沒說話,一開電梯傅景豐就牽住她的手帶她往外走。
他們去了辦公室,門板大肆的開著。
傅景豐帶她走到辦公桌後麵,鬆開她去拉開抽屜。
顧唯一下意識的也眼巴巴去看他抽屜裡。
抽屜裡沒有看到離婚協議,反倒是看到兩枚戒指,看上去像是一對,一個大一點,一個小一點,的圈。
傅景豐看著那兩枚戒指歎了聲,然後轉眼看她。
顧唯一也好奇的看他,小聲提出:“離婚協議好像不在這個抽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