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傅家男人向來恪守夫道,抱歉,你另請他人吧。”
傅景豐牽著顧唯一的手放在背後悄悄捏了下,看林若冰的眼神毫無溫度,聲音裡更全是稀碎的玻璃碴,帶尖的那種。
偌大的宴會廳突然寂靜的不知道誰的胸針掉在地上都聽到響動。
林若冰勉強笑了下,突然胃裡一陣作嘔,然後捂著嘴就朝著外麵跑去。
“她怎麼了?”
“胃癌聽說會這樣。”
“孕婦還這樣呢。”
幾個貴婦在後麵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說道。
林有為的臉上再也掛不住,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對他卻除了奚落再無其他。
宴會沒結束王臨安他們便跟傅景豐商議著提前離開。
酒店門口一群人在等車,溫馨走到顧唯一身邊小聲道:“今晚咱們應該慶祝一下。”
“太晚了。”
傅景豐在顧唯一另一邊,淡淡的一聲。
溫馨隔著顧唯一看傅景豐,無奈的又湊到顧唯一耳邊:“明天晚上?”
顧唯一點頭。
今天她也真的累了。
主要是腳上這雙高跟鞋雖然漂亮,但是真疼啊。
王臨安他們一個個的離開,白羽非跟溫馨在最後麵,眼看著顧唯一的手一直在傅景豐的手裡沒抽出來,他也隻能上前:“哥,唯一,再見。”
如果是以前,傅景豐會逼著他叫嫂子,現在卻不回了,隻是冷冷的看他失魂落魄的上車。
溫馨也鑽進白羽非車裡,他們現在也是鄰居。
傅景豐跟顧唯一最後上車,倆人坐在後麵,顧唯一看著司機走的路,略一想,立即對他說:“我要回澄州路。”
傅景豐沒發話,司機不敢改道。
顧唯一知道司機聽他的,隻能問他,“你聽到沒有?”
“去澄州路。”
傅景豐不情願的說了句。
“是,老板。”
司機在下個路口改道。
顧唯一正要鬆口氣,卻又突然被握住一雙小細腿。
傅景豐掐著她小細腿輕鬆抬到他腿上擱置,將她腳上如刑具一般的高跟鞋給脫了下來,放在腳邊,問她:“家裡那麼多舒服的鞋子偏偏選這雙。”
顧唯一立即想起他家裡裝滿放鞋子的房間裡,那裡麵滿滿當當漂亮的高跟鞋。
眼裡不自覺的有些酸澀起來,直到他給她捏腳,她才回過神,“不用給我捏,傅景豐你彆這樣。”
這動作太親密了,已經不適合他們。
“忘了以前我夜夜給你捏腿按摩了?”
傅景豐低著頭,繼續認真給她按摩。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我們是要離婚的關係。”
顧唯一還是想把腳抽回來。
而且她穿了幾個小時的鞋子,腳也不乾淨好吧?
傅景豐卻牢牢地握著她的腳踝讓她抽不動,低沉的嗓音警告:“想回澄州路就乖乖坐著,把嘴巴閉上,嗯?”
顧唯一看他不高興了,又收到警告,自然乖乖的坐在那裡。
卻漸漸地,腦海裡浮現出他們的過去。
他們真的愛過,那種很濃烈,很炙熱的愛過。
她記得他們第一次牽手的時候,剛認識不久,他為了見她而組織的那個局。
一群人走在一起,他總是被簇擁著走在前麵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