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上班後眼眶發熱,起身去做事的時候有些搖搖欲墜。
突然有隻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她立即抬了眼。
不是他。
雖然都是帶著些涼意的手,但是仔細感覺就會發現女孩子的手還是嬌嫩柔軟的多。
章楠很擔心的說:“唯一姐,你發燒了呢。”
——
她被杜達送到醫院。
一直到傍晚,她高熱,退了又燒,燒了又退,反複了三次。
醫生說她還得留院觀察情況,方墨帶著小米粥去看她,給她擺好小飯桌陪她喝粥吃青菜,然後問她,“傅景豐呢?還在出差?”
“嗯。”
她應了聲。
方墨看她眼眶泛紅,忍不住問她:“沒告訴他你發燒?”
“我們不說他好不好?”
顧唯一抬眼看他,勉強發出聲音來。
“你想他立即回來你身邊嗎?”
“我不想。”
她低頭,眼淚已經掉下來。
她以前不相信,一個女孩子生病的時候就特彆想要男朋友守在身邊,那麼嬌貴。
直到自己有了男友,有了丈夫,她終於明白。
原來人們都想成為另一半心裡的獨一無二。
恨不得打個噴嚏都被他噓寒問暖半天。
哪怕再重要的事情,在妻子需要的時候他也會擱下先來陪伴妻子。
可是……
成年人怎麼能有那些無理取鬨的要求呢?
他以前是這樣告訴她的。
他們為此爭吵了不少次,所以現在,她不再有那樣的要求了。
她固執的說:“我很快會離開的,等我把那個讓我死了五年的女人送到監獄,我就立即離開。”
她的聲音沙啞了,帶著些哭腔。
她都不知道這話到底是說給方墨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想她該理智一些。
她不是離了他傅景豐就活不了的,不是那樣的。
方墨抬手握著她的肩膀,看她淚流滿麵,替她擦眼淚,“唯一,我知道你很堅強。”
顧唯一卻在聽到她很堅強的時候,原本一直給自己打氣的心突然就無力。
方墨起身去到她身邊把她擁在懷裡,“唯一,要不你就大哭一場吧。”
這幾天她憔悴了太多,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但是她發高燒了,就說明她的確心裡壓著事。
人隻有在壓力過大的時候,身體才會出現一些不好的征兆。
方墨看著她倔強的不肯承認自己難受,他知道她還愛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有資本讓女人疼,可是有資本就可以那麼傷人嗎?
他想把她從那個漩渦裡拉出來,可是他卻又雙手難敵。
他能做的好像也隻是陪她喝喝酒說說話了。
“咦,你怎麼不進去?”
外麵突然傳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