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再醒來的時候,眼前清澈了很多。
她抬起手腕到眼前,看著腕表上的時間,已經兩點半,迅速坐了起來,下床。
隻是她正要出去的時候,傅景豐剛好開門要進來。
倆人打個照麵,他幽暗的黑眸望著她,從驚喜到氣定神寧,在眼裡一閃即過。
“著急忙慌的做什麼?”
傅景豐問她。
“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又是我錯?”
傅景豐心想我不就是想讓你多睡會兒?
自己的女人還得自己疼。
顧唯一聽到他又委屈巴巴,嘴巴動了好幾次也沒說出什麼來,想想,低頭就要走。
可是傅景豐擋在門口,隻管低低的俯視著她。
顧唯一從左邊走不了,右邊還走不出去,煩悶的抬頭:“你讓一讓嘛!”
“衣服皺了。”
他突然認真的低聲。
顧唯一下意識的低頭看他看的地方,立即將襯衣下麵往裡掖了掖。
“你在我跟前往裙子裡掖襯衣,顧秘書……”
“我沒勾引你。”
顧唯一低著頭,一邊把自己弄整齊一邊淡淡的一句。
“……”
“……”
隨即就是兩方的沉默。
她不知道他此時正忍笑望著她,隻是覺得自己嘴太快說出可以讓他反駁的話而想走掉。
她雖然檢討自己嘴快,但是她確定他本來就是要說那句。
她再往邊上走,傅景豐又漫不經心的擋住她。
她差點撞到他懷裡,雙臂下意識的抬手阻攔兩個人撞在一起,條件反射的仰起頭。
他如深淵的黑眸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早就看了很久。
她的眼神就那麼直直的撞上他的,並且迅速深陷進去。
她聽到自己心跳如雷,她感覺著自己的呼吸發燙,她想避開卻又遲遲的移不開眼。
傅景豐就那麼平靜的看著她,一如既往的決策者,上位者,運籌帷幄者。
“我要上班呢。”
“哦。”
傅景豐答應了聲。
顧唯一聽到他這聲哦,又望著他,“請傅總讓開好不好?”
“胃疼。”
傅景豐眼巴巴的看著她突然一聲。
他眼神裡流露出一些期待,卻還是那麼高深莫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