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念安經素錦提醒才想起來那天抓的兩個漢子還沒審問呢。
昏暗的房間裡,沈念安帶著阿奴和徐衝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兩個大漢開始劇烈的掙紮,兩人不光身體被綁著,就是嘴裡也塞了個嚴實,隻能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
徐衝取下兩人口中的麻布,兩個人就開始罵罵咧咧。
這些人實在太過分了,當時說的好好招待,結果直接就把他們關了三天。
沈念安皺了皺眉頭,塞嘴果然是有道理的,倒不怕他叫喊,而是煩的慌。
直到謝阿奴的劍抽了出來,兩個人才從了心,閉了嘴,低了頭。
沈念安看了身前的謝阿奴一眼,雖然昨天晚上喝了很多,但所有的事情都還記得。
現在表麵已經重新恢複了關係,但心裡的裂痕卻在。裂痕到底能不能抹平,或者謝阿奴究竟圖謀什麼,隻能交給時間。
“你們倆叫什麼名字?”徐衝問道。
兩個人卻低著頭不言語,徐衝氣的就要拿拔劍。一直沒說話的沈念安攔住了。
“算了,拉出去找個地方處理了吧,他們還以為咱們不會殺人呢!”沈念安說著就甩了下袖子走出了門。
這下把兩人驚的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他們真敢殺人?
最終敢不敢的不知道,隻是進來的幾個護衛要把他們拉出去。這下兩人徹底嚇傻了,這n什麼人家,不怕王法嗎?
“我說,我說,我叫何九郎,他叫何十二郎……”大漢一邊掙紮一邊喊叫。
“我問什麼你說什麼,再敢裝死,你們就是想死都難!”沈念安回過身說道。
“是……公子儘管問!”看著護衛走開,漢子總算鬆了一口氣。
“你們跟何不愈什麼關係?”沈念安一邊問著兩人,一邊用餘光打量著謝阿奴。
“他是我們倆的叔父!”
“你們家在哪裡,跟著他來做什麼?”
“我們家就在揚州府邗江縣的何家村。他說這邊有個好多年沒見過的侄孫想找找,長輩的事情我們哪裡清楚。”
“前幾天他就讓我們等在城裡,他自己去問去了,回來告訴我們找到了,所以我們才跟著來貴府……”
“還不老實交代?”徐衝厲聲道。
“我們真就知道這些,也不敢多問。我叔他是個郎中,但這些年對我們幫襯不少,叫我們幫個忙我們還能拒絕嗎?”
“你們看起來會功夫?”沈念安問道。
“讓公子笑話了,我們就是學了些皮毛,比不上貴府的護衛。”漢子羞愧道。
“跟我說說何不愈,為什麼叫你們幫忙,他自己沒家人嗎?”
“我叔就是個遊醫,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麵行醫。這些年也沒見他成過家……”
“我娘說我叔年輕的時候成過家,可我嬸病死了,他就再沒娶過。家裡人也勸過,可我叔說習慣了……”何十二郎補充道。
“公子,我叔不是壞人,他一個郎中能做什麼壞事,我們前天也以為你真是他侄孫,所以才冒犯了。而且我叔呢?”何九郎問道。
“你們不會?”何十二郎驚愕的看著沈念安。
前天他們被帶下去的時候何不愈還在呢,他們也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活著呢!”謝阿奴沒好氣的說道,這不是當麵鞭屍麼。
“那他在哪兒呢?”
“你們老實交代就能見到,要是不老實也不用操閒心了。”說話的仍然是謝阿奴。
沈念安又問了幾個問題,兩人倒也沒有隱瞞,隻是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顯然兩個晚輩對何不愈也了解的不多。
“放了吧!”沈念安說完就出了房門。
兩人千恩萬謝的出了房門就拜彆而去,院子裡隻剩下了沈念安主仆幾人。
“姑爺,要不要跟上去?”徐衝問道。
“嗯!如果屬實,就安排人到揚州盯著何不愈的家,這件事情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沈念安小聲道。
徐衝一愣,沈念安已經從旁邊走了過去,徐衝這才驚醒過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正常忙碌。
“公子,何不愈說蕭複是女皇寵臣蕭行古的遺孤,沈平是蕭行古府上的護衛”……謝阿奴湊上來道。
“何不愈原來是個禦醫,那時候他經常被女皇派到安國公府給安國公夫人治病,和他們一家關係不錯。蕭行古被滅門那天他正好也在,受蕭行古的重托……”
謝阿奴看沈念安沒有反應,也不知道他是已經知道了還是沒聽清。所以又急忙說了下他問到的何不愈和蕭複的關係。
沈念安意外的看了一眼謝阿奴,沒想到他這個時候開了口。
禦醫?一個禦醫會快二十年不放棄一個故舊的遺孤嗎?
這種可能性是有的,但從常態看並不太正常。反而蕭複如果真是女皇的孩子才更加說的通。
可如果是女皇的孩子,怎麼就隻有何不愈帶著自家的後輩呢?
不該是有一個龐大的逆臣集團支撐嗎?是他們尚未聯係上?或者僅僅就是一個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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