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卿好害怕沈念安再來欺負她。不說他正是年輕貪慕的時候,就白天讓他陷入尷尬的境地,恐怕也不會放過自己。
可自己的身體還沒好不說,就心裡的愧疚與不安哪裡能那麼容易過去?
所以在晚宴結束後薑念卿就慌慌張張的回了住處,甚至都沒敢跟沈念安多說幾句話,就怕引得他心火再起。
回到房間便開始晚間沐浴,可不知不覺,就比往常用了更多的時間。不光洗了很久,更是用了很多的香膏和花瓣。
她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自己隻是為了放鬆一下,隻是稍微用了點心思而已。她根本沒有那樣的想法。
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把念安喜歡的地方洗了又洗,甚至有一瞬,都能想到他愛不釋手和癡戀的樣子。
忽而驚醒,薑念卿羞憤不堪。自己怎麼會這樣呢?一定是念安給自己施了法,自己根本無法控製自己。
等到洗完澡,薑念卿又心驚膽顫起來,那個臭小子就跟野牛一般,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她都快要窒息了,他還來!
然後她躲在床上都止不住的發抖,就怕突然聽見念安的聲音,就怕那門突然被打開。
她擔心著,可心底裡也期盼著。她不想承認,可這樣的期盼卻慢慢蓋過了擔心。
她開始想要聽到他的聲音,想要看到臥室的門被推開,她想她那個十八歲的男人趁著夜色而來。
但慢慢的這種期盼變成了失望,那扇門沒有開,那個聲音也沒有響起,而夜色卻越來越深沉。
她蜷縮在被子裡,複雜的思緒止不住。既羞愧為什麼自己會是這樣的人,又怨念那個小子肯定是玩膩了。所以就不珍惜了!
然後慢慢的,前兩夜的畫麵開始在腦海裡回放,那些在當時來不及體會的細節一幕一幕的閃現在腦海,也點燃在她的身上。
當時的難堪和羞憤已經漸漸淡去,隻留下纏綿的情絲,一絲一縷,都讓她感覺那一刻原來是如此美好。
薑念卿一會兒自責,一會兒羞愧,一會兒哀怨,一會兒想念。從沒有想過一個晚上能這麼難熬。
這些湧動在心裡的情緒隨著天亮讓薑念卿更加難堪,她把整個人都捂在被子裡不敢出來。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要不然怎麼會這樣?
“夫人這是昨晚沒睡好麼?”青禾拉開被子看著黑眼圈明顯的薑念卿奇怪道。
“嗯,又做噩夢了!”薑念卿支支吾吾。
那些心裡難言的心思連自己都無法直視,更不敢說給彆人,哪怕是貼身丫鬟。
“我看夫人是想姑爺了吧?“青禾無情的揭穿了薑念卿。
什麼噩夢,噩夢是臉色慘白,你看看你現在,臉紅撲撲的跟桃似的。
“哎呀,我才沒有想那個壞東西!”薑念卿羞憤的又拉起被子蓋在了頭上。完了,真沒臉見人了!
“念安,你說還有一個長的跟你一樣的人,而且你還不知道自己的來路?”楊景初站在大街上不可思議的看著沈念安,腦瓜子裡嗡嗡的~
“對啊,而且蕭複還是個反賊,現在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沈念安轉頭輕笑道。
彆人家來個投資人或者客戶,都是撿好的說,沈念安可好,把自己的麻煩抖摟了個乾淨。
有誘惑,也有風險,就看你楊家和楊景初怎麼選?
如果懼怕於自己的風險,那就是故友間的偶然相逢又告彆,沈念安也無怨念。如果說想要一起做事,那這個也同樣是給楊家的考題。
當然楊家也有另外一個選擇,就是以此大勢來對沈念安和薑家強取豪奪,那就看看嘍!
“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我好像還真見過何不愈和蕭複的懸賞令,看過後也就忘了,沒有想到與你有關係!”
沈念安嘴角抽了抽,那鬼畫符要能與我聯係上可就太逆天了。
通常情況下,人的特征很明顯,那種懸賞令才有用。比如臉上一個大疤瘌,嘴邊一個大痦子。或者查驗的時候,罪犯心虛自己露了底。否則很難。
像何不愈那樣的老頭也相對比較容易些,歲數越大,個體特征也就越明顯。但對沈念安和蕭複而言基本沒用。
“可是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楊景初就算是見多識廣,腦子也快宕機了。
“可不是麼,連我自己都難以相信。”
“那薑夫人知道麼?”楊景初往沈念安身邊湊了湊。
“咋不知道呢,就是通過揭穿那個江湖遊醫何不愈,我才確定了自己確實不是那個蕭複。薑夫人自然也知曉,這些人也都知道……”沈念安指了指跟著自己的幾個人。
“那她就沒想法?沒說什麼嗎?”楊景初又問道,畢竟這事兒可太大了。
“四郎這話說的,難道薑夫人會因為一個殺人犯沒當成薑家女婿而後悔嗎?”
“倒也是……念安,你這事兒真不是開玩笑?”楊景初仍然難以置信。
“楊公子,我家姑爺的這些事情都是我們親眼見過的,就因為這事我家姑爺還被那葉縣令關了好幾天……”青顏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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