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老臉一紅,敢情謝阿奴才是人家的笨蛋。
“姑娘和謝阿奴認識?”
“叫姐姐!”聶清黎臉色冷了幾分,小家夥還想翻臉無情?
“聶清黎你彆過分,這是我家公子!”一旁的謝阿奴氣道。
“謝阿奴你堂堂一男兒,竟然為奴為婢,辱沒師門!”聶清黎看著謝阿奴更來氣。
“你……”謝阿奴被氣的臉色漲紅。
沈念安尷尬的老臉一黑,可謝阿奴都乖的跟孫子似的,自己何來膽子挑釁這麼霸道的女人?
姐姐就姐姐吧,有姐姐寵著,乾嘛還要自己堅強?
“姐姐誤會了,阿奴不是我奴婢,是我兄弟。公子隻不過是個稱呼,在外麵辦事的時候方便一些。姐姐和阿奴是舊識?”
“她是我師姐!”謝阿奴悶聲悶氣的說道。
“原來真是姐姐啊,姐姐是特意來找阿奴的?”確定了,確實是自己人。
但謝阿奴為什麼一早沒說,沒認出來?應該不會。現在才想起謝阿奴說的幾句話,似乎有些慫,又不認輸。
這倒是也能理解,霸道師姐過來了,長期遭淩霸的小師弟隻能鵪鶉似的躲在遠處不敢吭聲。
從現有的邏輯上來說,這個女人如果真是謝阿奴的師姐,前麵的一切倒都講的通。
沈念安有些汗顏,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人家不是奔自己來的。
“謝阿奴私自逃離師門,姐姐是來帶他回去認罪的!”聶清黎看著沈念安,臉上的笑容再一次如花朵般綻放,這姐姐當定了。
謝阿奴一口老血,自己什麼時候逃離師門了?不過師姐的演技倒是比自己高明不少,不像自己三五下就被人識破了。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去哪兒晃蕩了,竟然現在才來。要不然自己也不至於犯錯誤。
“姐姐也看到了,要是沒有阿奴,我恐怕會沒命的~”沈念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上前拉住了聶清黎的胳膊。
自己眼下能依仗的就一個謝阿奴,結果你還來釜底抽薪,不是鬨呢麼?
聶清黎看著拉著自己胳膊晃的沈念安,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並且意味深長的看了謝阿奴一眼,謝阿奴尷尬的低下了頭,公子也太沒有節操了!
同樣的事情,自己一個月十兩銀子,人家端著架子當姐姐了,你看沈念安的臉都快笑爛了。
謝阿奴一個夯貨哪裡知道,人家長的這麼漂亮,武功又絕頂。這種優勢會極大的激發人的本能,壓製人的理性,要不然漂亮為什麼是顯而易見的優勢?
要是個醜婆……雖然也得委曲求全,但必不能心甘情願。
“這……”聶清黎裝腔作勢的皺起了眉頭,一副很難抉擇的樣子。
“我是姐姐的小笨蛋啊,姐姐也舍不得我出意外吧?”沈念安完全丟掉了節操。
“噗~行了,姐姐看在小笨蛋的份上,就先不帶他回去了。姐姐自己先回……”
“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既然姐姐來到清溪,小笨蛋怎麼說也要好好招待姐姐才是,再說現在姐姐也看到了,小笨蛋還想著讓姐姐幫忙呢~”
“小笨蛋這麼會說話呢~,那姐姐就多留幾天~”聶清黎說著話就在沈念安臉上掐了一下。
沈念安麻了,雖然身體十八歲,但心理到底是跟不上趟。本來心理扮嫩已經夠尷尬的了,萬萬想不到小姐姐來了致命暴擊!
“那姐姐先找個地方坐~”沈念安臉色在燈火裡憋的通紅,以後讓你喊爸爸。
聶清黎倒也沒有再說什麼,自顧自的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又把乖孫子似的謝阿奴叫到身邊耳提麵命。
“徐衝,趕快叫開城門去報案!”沈念安黑著一張臉看著旁邊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的徐衝喊道。
“啊?”徐衝驚醒了過來,但姑爺說的是啥?
“趕快去報案,叫葉惠中和許令趕快過來,沒看這裡死人了麼!”沈念安氣道。
“姑爺,我們偷偷埋了不就完了麼?”
“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奉公守法的百姓,活的要堂堂正正,更何況是彆人企圖殺人滅口,怎麼能不告知官府?”沈念安又恢複了原樣。
這些都還是正常的辦事邏輯,最關鍵是裡麵有衛淙言,所料不錯的話他很快就會把坑填上。頂多是輕飄飄的一句失職。
自己必須先下手掌握主動,就算這次不能扳倒他,也要讓他喝一壺。
雖然沈念安已經足夠敏銳和理智,但因為不知道薑念卿的真實身份和官場內幕,所以能了解的也隻是冰山一角。
這是天生認知受限的困境,這與你是否努力或者聰明無關。有的人天生就在羅馬,不用足夠聰明,也能一眼看穿整個脈絡。
這就是階層的優勢。人家一眼之間,你就需要奔波一生,可能仍舊沒什麼卵用。認知、財富、權勢,皆是如此。
不過,沈念安好在,他身後有薑念卿。
“好,我這就去!”徐衝忙收起了亂七八糟的心思就向外麵跑去。
“公子,剛剛離開的船上還有不少人,我們要不要現在直接找一艘船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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