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侯。
洪九到時,茶樓剛打烊不久,夥計都已經回家。
躺了半日的安知閒,從床上坐起,無視一旁風瀟然的黑臉,一口氣喝完了藥,忙皺著眉接過淩久遞來的茶水。
風瀟然沒好氣道:“那般不要命的能耐,還會怕苦?”
不待安知閒說話,竹青敲門說是洪九來了。
安知閒係好外衫,將人叫進來,沒等洪九開口,風瀟然就臭臉道:
“來乾嘛?看他死了沒啊?受傷的時候你放任不管,這會兒有什麼可看的。”
安知閒:“回城時我就告訴你了,是我不讓她出手,你朝她撒什麼氣?”
見風瀟然將臉邁到一邊,安知閒看向洪九:
“可有旁的事?”
洪九眼含自責:
“沒彆的事,是小姐不放心,讓我看看您。您傷…重嗎?”
安知閒聞言,眉目舒展開來,眼底染上光亮,語氣也不自覺帶了兩分輕快:
“她讓你來的啊?你回去告訴小姐,傷不重……”
吳大夫領著孟傑,一人端著一碗藥,臭著臉推開門:
“內臟都震傷了,你還想怎麼重?都喝了!”
安知閒看著兩碗黑乎乎的藥汁,眼中透漏著抗拒,堆起笑意語氣乖巧道:
“回來時您就讓我喝了一大碗藥,方才又喝完一碗,現在再喝這兩碗,是不是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