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咱們村裡不少年輕人說過媒,我這個人就是嘴碎,愛講八卦,可我心不壞,從來沒害過誰呀!”
李大嬸帶著哭腔,一邊說一邊落淚。
大家信不過姚紅玉和姚麗芳。
但覺得李大嬸說的話還是有一定可信度。
程三狗氣得咬牙切齒。
看著姚麗芳和李大嬸哭成這樣,他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程三狗,你今天必須給個說法,要不然我就去請趙大隊主持公道。”
眼瞅著程三狗要走,姚紅玉直接提高音量,威脅道。
“在趙大隊麵前,我也是實話實說,剛才隻是看到姚麗芳跌在地上,我好心想扶她,我沒吃她豆腐。”
程三狗捏著拳頭,一臉無畏的樣子。
“不管你是好心還是有意,你摸了她的手就得娶她,這可是西山大隊的規矩!”
姚紅玉咄咄逼人,不依不饒。
在這個年代,名節十分重要。
當著今天這麼多人的麵,這件事情鬨得沸沸揚揚。
如果程三狗不給個說法,他也會遭人詬病。
“你要是不想負責,那我就告到生產隊,定你一個流氓罪,到時候你就等著被槍斃吧。”
姚紅玉見程三狗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繼續向程三狗施壓。
外麵看戲的路人一聽到流氓罪個個臉色大變。
“三狗,被判定為流氓罪可是要槍斃的!”
“三狗,要不然你就娶了姚麗芳算了,按照咱西山大隊的規矩,確實該這樣!”
外麵一些看戲的好心村民,善意地提醒程三狗。
比起被槍斃,眼下唯一的處理辦法就是娶姚麗芳過門。
雖說剛才程三狗被姚麗芳的嫵媚和伎倆短暫地迷惑住,可他現在頭腦清醒,怒氣衝天,怎麼可能答應?
“讓我娶姚麗芳,我寧願這輩子不結婚,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之前一直巴結副隊長家的兒子,誰知道她倆是不是清白的?”
程三狗可不想莫名其妙做接盤俠。
他的話也讓大家想起姚麗芳之前和史友浩的親密往來。
可那頂多是見她們兩個走得密切了些,又沒有被人瞧見實質性的東西。
姚麗芳聽到程三狗提起史有浩那個倒黴種,立刻哭著從屋裡跑出來。
“程三狗!你個孬種,占了我便宜不想負責,還汙蔑我?”
“你要再多說一句,我就一剪刀捅死自己,證明自己是清白!”
姚麗芳手中捏著剪刀,鋒利的刀尖對準脖子。
這可把大家嚇了一跳。
就連程三狗也被唬住了。
他再怎麼生氣,但也沒想到要鬨出一條人命。
“你快把剪刀放下!”
程三狗舉起雙手,示意姚麗芳冷靜。
“我跟我媽孤兒寡母,活該被人看不起,活該被人欺負,倒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姚麗芳哭得聲淚俱下,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心尋死的樣子。
圍觀的路人見這鬨劇越演越烈,擔心真的鬨出人命,便一路小跑,找來趙德漢主持公道。
趙德漢來到院牆外,見姚麗芳舉著剪刀尋死覓活,立刻大聲嗬斥道:“姚麗芳,趕緊把剪刀放下!”
“大隊長,你來得正好,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孤兒寡母主持公道啊。”
姚紅玉一看到趙德漢,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