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悅很順利地就辦好了手續,正式成為旭日城登記的契者。他把玩著自己的身份令牌很是歡喜,自己也算是正式在這個世界落戶了。因為契者的特殊性很多信息都有權利不公開,所以展悅沒有遇到什麼刁鑽問題。
“那個成為契者有很多特權,但是吧。”老者有些不好意思地補充道,“權利和義務從來都是對等的,你說是吧。”
展悅眉頭一皺,沒懂眼前老者這話的意思。
“顧老,你報告說的新人就是他嗎?”就在談話時,一個爽朗的聲音突然傳來,來者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一身銀色鎧甲,正是旭日城士官製式鎧甲。
“程隊長,好久不見啦,這是最後一個份額了,我可算是完成任務了。”老者如釋重負,長舒了一口氣。
名為程露的男子打量了展悅一番,“二十來歲才覺醒契者,不過也勝過普通人了,跟我走吧。”
展悅一臉疑惑,自己怎麼像是被這老者給賣了一樣。
“看你的臉色,似乎顧老沒給你解釋清楚?”程露看出展悅的疑惑,解釋道:“東國士兵有三種來源,一是職業士兵,他們主動參軍,常年在兵營生活,也是國家的主要戰力;其二是義務兵,所有契者在享受特殊權利的同時也要承擔衛國的義務,隻需要完成一些任務就可以算是完成義務;其三就是戰時征兵,不過如今是和平年月也用不著你們。”
“按照法規義務兵本該是自願報名的,但無奈旭日城登記的雜契者實在太少,根本不滿足規定的人數,所以基本登記了就會被選上,現在你明白了吧。”程露隊長倒是很耐心地解釋道。
展悅黑著臉看著一旁的老者,這些東西之前他怎麼不說?自己登記後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服兵役。
老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不敢跟展悅對視,他也是為了完成任務。
出於愧疚,老者對程隊長說道:“這小子剛覺醒契者,實力低微,程隊長可要多加照顧啊。”
程露心裡很敞亮,卻是笑道:“我難道還會安排他去消滅夜君啊。放心,我們安排任務都是首先考慮安全性的,畢竟契者本就稀缺,每一個都很寶貴。對於這些修為低微的新兵蛋子,我們給他們安排的任務也不比掃大街難多少。”
展悅知道不管在哪個世界違背軍法都是重罪,也沒反抗,甚至有些期待,便跟著程露走了出去。
“對了,你家裡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嗎?根據規定,你大概需要離家一個月左右,有什麼安排可以先回去,三天內來找我報道就行。”程露說道。
展悅搖了搖頭,他哪有什麼家,也沒什麼事情需要交代。
“沒必要,對了,程隊長,我有一件事想要請教。”展悅問道。
程露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彆那麼見外,叫我程哥就好,這裡不是兵營。有什麼疑惑儘管問。”
展悅問道:“雜契者是不是地位很低啊,我總感覺其他契者看不起的樣子。”
程露卻是哈哈大笑:“你是不是在其他契者的登記處被嘲笑了?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你在登記處見到的基本都是新人,剛契約不久,他們哪裡有什麼見識,隻是從書上看到‘靈’‘獸’‘兵’‘雜’四個等級,覺醒了更高級的契約物自然就有一種優越感。然而事實上每一個契者都有著無限可能。就像在我的隊伍裡,有些雜契者負責偵查,有些負責後勤,有些負責救急,他們乾得哪裡比彆人差?也就隻有新人才抱著所謂的‘四等’劃分優劣。不過我要說的是‘靈契者’的確更為珍稀少見,每一個靈契者都有成為至強者的潛質,不可輕易得罪。”
“但是你也彆擔心,我這大半輩子也就見過一個靈契者,更彆說其他人了,遇都遇不到又何談利益衝突。”程露解釋。
展悅點了點頭,對於這個世界的規則有了更清晰的認知。除了靈契者外,其他的獸、兵、雜三種契者實際地位並沒有什麼顯著的區彆,隻是雜契者覺醒的能力未必十分適合戰鬥罷了。
將展悅帶到城中駐地,便有人通知程露去開會,這位隊長手下管著一百多位契者,在旭日城也算是中層人物,自然能接觸到許多下層接觸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