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動了動,觸感傳到了大腦。
是蘇漾的手指,正和自己十指相扣,手心貼著手心的溫暖,卻滿足極了。
墨臣又保持這個姿勢抱了一會兒,隨後才放緩動作鬆開了蘇漾,又將他的腦袋放到了枕頭上。
起了身,拿著衣服出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人,正彎腰低頭,像是等待著墨臣重罰。
“家主,蘇漾,逃了。”
以為墨臣會動怒,但墨臣沒有回答盧文的話,而是輕聲關了門。
又對著盧文說道:“書房來。”
盧文不知道自己的懲罰是什麼,但他一時失察,讓蘇漾跑了。
書房中,盧文依然低著頭,手指因為害怕緊抓著自己的褲子。
墨臣坐上了椅子上,“修養的這些日,蘇漾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盧文微微抬頭,在看到墨臣後,又害怕的低下了頭。
“除了事多以外,沒有其他異常。”
等待宣判的盧文,遲遲沒有等來墨臣說話,他大著膽子抬眸看向墨臣。
家主似乎在……走神。
墨臣的思緒飄遠,久久沒有回正。
據他所知,蘇漾這人向來高傲自得,哪怕是被揭穿偷機密後,還在嘴硬。
甚至揚言稱,直接打死他。
但昨夜的蘇漾。
漂亮,可憐,像一隻躲雨的小貓似的。
在看到他時,便像是看到了為他撐傘的人類一般。
“家主?”
墨臣回神過來,“嗯,下去吧,蘇漾的事,我自有安排。”
沒有懲罰,盧文一頓,半晌才說了一個是。
轉身開門時,又被墨臣喊住了。
“不要罵他,好生照顧。”
“什麼?”
盧文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墨臣的目光又格外的認真,他不得不垂眸點頭。
“是。”
不明所以的盧文出門後,依然想不通。
什麼時候罵過蘇漾了?
他承認對蘇漾確實凶了一些,但蘇漾的有些要求他實在是不理解。
水溫要合適的,就連泡腳也要四十度,吃飯這不吃那不吃。
盧文覺得自己沒有掀蘇漾的飯桌,已經很客氣了。
忍耐了大半月,人失蹤了,家主甚至沒有覺得這是一個問題。
蘇漾在夢裡打了一個噴嚏,強迫性的坐起了身,又打了一個噴嚏。
打完以後,他又直接倒了下去,在床上翻來翻去,差點把傷口給扯到了。
他叫了一聲,又坐起了身,突然想起自己昨夜睡在家主的屋內。
房間隻有幾處光亮,但在蘇漾坐起身幾秒後,窗戶忽地打開了。
刺人的光芒讓蘇漾適應了一會兒,才睜開了眼睛。
用手搓了幾下眼睛,周圍的光景也逐漸清晰。
“家主?”
掀開被子,又將腳塞進了自己的拖鞋裡。
每一個地方都看了,沒有人。
蘇漾鬆了一口氣,踩著拖鞋悠哉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沒有要留在那的意思。
帶著疑惑的盧文,一推開蘇漾的房門,就看到了蘇漾在裡麵翹著二郎腿吃早餐。
早餐是每日都會準時送來的,還得按照蘇漾每日的口味做。
真是難伺候。
“你昨晚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