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坐火車從四九城到深城得四十多個小時。
也就是兩天的時間。
這兩天曹興將完全在火車上度過,無聊透頂。
不過現在不是春運之時,火車上並沒有那麼多人,加上他又是臥鋪車廂,上車的更是沒有幾個。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在火車開動之前,一個女人也上了他的這節車廂,而且就在他隔壁的房間。
現在的臥鋪雖然有兩張床,但在運力不緊張的時候售票員還是會將男女區分開來。
火車緩緩開動,燃煤的火車現在速度並不快。
最高時速也就能到100公裡,而一般也就在60到80公裡。
看著緩慢倒退的四九城,曹興心裡也升起無限的感慨。
這與前世自己生活過的城市差了太多,但又多了一層溫馨與祥和,沒有後世的浮躁。
看了半天藍天白雲,他這才起身想去車廂連接處抽根煙,可剛打開廂門,就看到旁邊的包廂也打開了門。
從隔壁包廂也走出了一個人,兩個人很快注意到了對方,卻又互相愣住。
曹興稍一愣神,隨即轉身就走。
而那道美麗的身影心跳狠狠顫抖一下,便返回包廂之內。
曹興鬱悶的抽了根煙,暗道周曉白怎麼會在這裡?
她這是要去哪裡?
難道去參軍?
他猜的沒錯,周曉白的父親氣壞了,一個電話就給她安排到了部隊之中。
而且是昨天打了電話,當下就調來了組織關係,連夜安排火車票,今天就登上了火車。
曹興沒理這些虛頭巴腦的,剛想走進包廂睡會兒覺,畢竟昨天太過勞累。
不過隔壁的周曉白卻是聽到了聲音,一把推開了包廂門,喊了一聲:“你欺負我!”
隨後就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門!
曹興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既然這小丫頭說自己欺負她,那倒要問問怎麼回事。
隨即他直接打開了周曉白的包廂門,隻見周曉白正趴在桌子上哭泣。
最看不得女人哭的曹興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這小丫頭,我哪欺負你了,你給我說清楚,你在這麼哭待會兒列車長都被你哭來了。”
周曉白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了,氣得曹興直接關上了包廂門,回到自己的包廂睡覺去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睡的很香的曹興一天也沒有吃飯,隻是看到外麵大片荒廢的土地,心裡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在後世華國東部基本上到處都是人,要不就是大片開墾的田地,哪像現在這麼荒涼。
半夜時分,他出去抽了根煙,這才發現周曉白站在外麵。
那背影似有蕭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