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對張老巧的最後囑咐管了大用!
一路奔騎,張老巧腰間雖然還拴著大繩,可心裡已經徹底踏實了,“這年頭兒,跟著誰活不是活呀!就那個把飯碗推到自己手裡的少掌櫃的,那說話的樣兒,怎麼尋思都是個大人物……”
一路上,張老巧經著心指點道路,二十多裡地,夜裡11點就到了小黑坑溝口。很快找到了高嶺上那處小木刻楞,大當家的鄭貴堂和旺財、滿囤一商量,時間充裕之下還是該往石梁那裡趕。
這木屋處是胡子對外了水之所,往裡去,離石梁還有很長的路,小黑坑溝裡地形複雜,胡子藏身、翻山走也是可能的!想堵住胡子,起碼應該在山腳下就把從老石梁裡翻出來的胡子給封住,最好是把三號位那個山頭占了才把穩。
把這樣的疑問給張老巧一提,這小子也說在溝口不一定能等來逃命的胡子!這下大當家的決心立下,摸著黑就進了溝裡。
雖然沒有像樣的路走,可有張老巧帶著,夜裡3點不到就找到了能呼應四號位高台的地方,把馬匹退後藏起來,劉旺財帶著滿囤在附近又摸索了一遍,這才隱蔽休息……
晌午時分,早就等的心焦的大當家和劉旺財,終於在望遠鏡裡看到了巴子揮動的旗號,沒等狗子回應的旗號打出來,劉旺財和滿囤已經帶著弟兄們向山頭上的三號位奮力攀去……
這就是老蔫從了望高台上看到的那一幕。
後山那邊,鄭文鬥和鄭道興更是輕車熟路!天色微明的時候,他們已經趕到了那五道高壁之下。這次沒啥可猶豫的,搭著人梯就往上攀……
山石覆雪,草木濕滑,到了碎石堵路的地方,已經冒了汗的鄭道興一刻也不歇,學著秦虎的樣子,跪在地上,用刀子把雪泥扒開,輕手輕腳地捧著一塊塊石頭就往後傳,他要一點點把路再給刨出來……
辦法是笨了點兒,可時間還富裕!少當家的說了,胡子把路堵了個結實,外人進不去,可他們也彆想著出來。隻要加著小心,不弄出聲響,挖開一截兒是一截……
正麵穀口槍響的時候,堵住的山徑已經挖通了一多半,因為鄭文鬥小心,在逐漸靠近石梁時就讓停了下來。槍聲一起,已經憋足了勁頭兒的鄭道興抓起一支花機關就往斜坡上爬,手腳不敢著力的硬抓實踩,爬出去沒幾步,出溜溜就往下滑……
陡坡積雪,格外地溜滑,增加了通過的難度,也減輕了用力踩踏引發塌方的風險。鄭道興滑下去,爬上來,又滑下去,越急越慢……
上麵瞪眼瞅著的鄭文鬥先冷靜下來,一下子趕下來三個,讓三人用匕首在斜坡上穩定住身子,鄭道興這才蹬踩著幾個弟兄的身子爬了上去……
聽到槍聲在窯堂方向爆豆般響起,守著石梁的十個胡子就懵了圈,感覺到大事不妙的他們頓時手足無措了。不知哪個東張西望的家夥,一眼瞅見了石梁對麵冒頭的人影,啊啊地兩聲大叫,抬手槍也響了……
呯呯嗙嗙的亂搶打了過來,鄭道興頭前身側濺起一片的雪花,他抬手花機關就掃射過去。一梭子過去就把對麵的胡子嚇傻了,能搬著碎嘴子【機關槍】不要命的打,肯定是被大杆子圈上了【被大軍圍了】。
胡子遇上大軍,逃命必然是第一反應,可頭紮地上一回神兒,前頭後頭都開磕了【開仗】,下麵溝也堵上了,隻有衝過石梁對麵的封鎖,靠右側上山才有活路。
石梁處這十個胡子手裡加強了兩支盒子炮,幾個胡子躲在半截石牆後,探出槍口隔著石梁跟鄭道興對射起來……
鄭道興是個經過硬仗的瘋子,眼前的幾個胡子根本沒往眼裡放!手裡這麼厲害的家夥式,要是以前,一梭子掃過去,把對頭壓住了,換上彈匣起身就衝過這十來丈了……
可爬上坡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那道兩尺多寬的石梁,上麵落上了厚厚的積雪,就是對麵沒有胡子,又怎敢輕易踩上去?
看著已經爬上來的兩個弟兄,鄭道興讓他們先把胡子封住,然後對著身後拚命開路的鄭當家喊道:“當家的,把手榴彈給俺,俺炸死這些混賬東西……”
手榴彈是給鄭道興傳了過來,一起傳過來的還有句話,“彆把溝裡的樹枝子給炸燃了!”
這下鄭道興瘋不起來了!溝沿上就那麼幾尺寬的地界兒,手榴彈扔過去,難免就掉下去,下頭可是澆了油的!大火一起,真連了趟燒起來,那石梁備不住就真過不去了。
就這樣石梁兩邊暫時僵持起來,鄭道興這邊火力雖猛,壓的對麵不敢抬頭舉槍,可也一時衝不過去。鄭文鬥和幾個弟兄終於用樹枝把路翹開了七七八八,對麵山坡上大當家和劉旺財他們的身影也衝了下來……
瞅見了從三號位上衝下來的老旺和滿囤,鄭道興也不急了,隻是帶著身邊三個老兵大呼小叫地吸引著胡子的注意力,同時壓製住胡子的亂搶……
劉旺財和滿囤快衝到溝沿了,蹲下來喘著大氣探頭觀察一瞬,也就明白了眼下的情勢,對麵鄭道興舉著顆手榴彈擺來擺去,又指指溝裡,劉旺財就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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