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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絕對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白墨雙手抱著頭,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逃進了一條窄巷之中,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變成了個什麼。
……這比要他接受來到妖族的事實,還要令他難以接受。
當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他真的莫名其妙地睡到這裡,又莫名其妙地睡成了女人!
經過一番煎熬,白墨勉強恢複了一絲理智,在大街小巷,各種屋舍之間遊蕩了一日。
才弄清楚他如今在一個叫獵戶鎮中的其中一個村子裡,大概了解了下,這周邊有七八個這樣的村子相連。
他在一個村子裡順了一戶人家曬在屋外的女衣換上,這才勉強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
雖然他的身體變成了女人,但是好在腦子還是自己的腦子,靈魂似乎也還是自己的靈魂。
即便身處陌生之地,但也難不倒他那三寸之舌,當下慶幸的是,他還記得重兒給他提到過的“近仙島”。
一路問了幾人後大致對這禦峰峽中的近仙島有了些了解,稍作鎮定之後便在腦海中理出了一條思路來。
那禦峰峽中有結界,上麵也隻住著一位貴人,是什麼宮的少主,這些他都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山中有結界,外麵的人進不去,這樣一來他就察覺出了問題。
他在那山中被人襲擊,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個十分不友好的自閉男。
除了他,也就隻有那個重兒,可是重兒要加害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若有心害他,何至於等到現在,也沒必要讓他在那近仙島上安然那麼多日。
山中好像也沒有彆人,那麼那個自閉,定是大家口口相傳的那個貴人,而且當時那人對他也是很有敵意完全有對他動手的動機。
之所以以如今這副麵貌見人,定是對方用了什麼妖法,比如移魂大法或者靈魂互換這類的,目前,他隻能這麼理解,也想不出彆的理由來了。
人明明還是自己,可身體卻不是,任誰也隻會這樣想,反正這裡什麼匪夷所思的事都可能發生,這穿魂的事也不無可能。
這樣想來心中更是篤定自己是被人所害,而當下他最首要的事情,是尋回自己的身體。
他還了解到禦峰峽山下有一所前不沾村後不著店的麟鳳學堂,學的是什麼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進入這所學堂就有可能進入禦峰峽。
近水樓台先得月,要想查出自己身體在何處,隻能先進到禦峰峽中才知道。
可是這麟鳳堂並不好進,沒有特有的令牌,他是進不去的。
不過老天爺似乎也有打盹兒的時候,以至於一直倒黴的他,偶爾也會天降好運一次。
兩日後,白墨出現在了和城,一身色澤暗紅的布帛裝,肩頭穿了幾股色澤比身上布帛略深一點的皮革穗子,袖子,胸襟,腰帶均是同色皮革,看上去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不過有幾分獨特,看上去倒也彆有一番韻味。
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一家客棧,豪爽地遞出了一張金葉給迎來的店小廝,那小廝急忙接過金葉,頓時兩眼一亮,直接將這位貴客帶到了一間上房外。
“上仙,裡麵請,這是我們這最上等的客房,你看可還滿意?”那小廝殷勤招呼著,弓著腰站在房門口,示意白墨先請。
白墨卻沒有進屋子,反而對小廝討好一笑,問道:“我想問一下,這附近可有賣衣服的店?”
“上仙是要置辦何種服飾?”小廝也回了個燦笑。
白墨:“那你說說有什麼些……”
“這個……比如說有喜服喪服之分,還有居家外出之分,更有專程給人做盛裝的店鋪,咱們這昭和鎮還有狩獵師服裝的店鋪,所以這才問上仙要置辦何種服飾,小的才好為上仙推薦不是。”
白墨連連點頭,又問道:“那狩獵師又是什麼?”
那小廝幾不可查地多打量了幾眼白墨,眼前人雖說看上去極美,卻有點傻乎乎的,似乎沒見過什麼世麵,當下心中多少有些匪夷,不過依舊很是熱情的解說道:“這個嘛,就是那些獵戶或者麟鳳堂的學子才會買的服裝。”
白墨了然,繼續問:“那我要是想買兩身平日穿的,再買兩身狩獵師穿的該去哪裡?”
經過小廝的一番說明,白墨當真尋到了一家相當氣派的布莊,店裡是人來客往,形形色色,什麼裝扮的人都有,他剛邁進店門口,就被一件件展示在四周的服飾所吸引。
有刺繡精致,色澤豔麗的絹繡輕紗,還有鑲嵌著彩石珠寶,琳琅滿目的綾羅綢緞,有羽毛尾翎做主調的,也有靈光晶片做主搭。
反正目之所及皆是精美絕倫的服裝搭在展示架上。
白墨不由得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那一身裝束,立即覺得自己與這華麗之所格格不入了。
“老板,你將那套給我取來。”他也不知道屋子裡誰是老板,指著看中的那一套,提著嗓門兒就喊了一嗓子。
這一套看上去層次不多,是十分簡潔的大紅牡丹暗花紋理的長衣,窄袖高襟的束腰款,想來平日裡穿,定比那些看上去十分華麗卻又十分繁沉的要利索得多。
這時一個小廝已經朝白墨殷勤地跑來,笑道:“好嘞,上仙稍等。”
白墨沒見過這些奇裝異服,目光始終遊離在那些展示架上,隻覺很不可思議,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的心情,就是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奇妙。
“把那件給我取下來。”
“好嘞!”
白墨轉頭尋聲看去,是一位長相出眾的大美人,一身紅衣輕紗,眼大膚白,身材勻稱。
在白墨看向對方的同時,那美人也瞅了一眼他,傲然的目光在他臉上有過一絲震動,還略微有些吃驚。
不過,白墨的目光隻是短暫地交彙,便轉移到了去給他取衣裳的小廝身上。
看著小廝小碎步地跑了過去,抬手將那件他看中的大紅長衣小心地取了下來,很是恭敬地遞到了他手中,衣服很輕,手感絲滑,隨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可這笑容又隨即消失,因為手中的長衣就在下一刻卻被人奪了過去。
“實在對不住了,上仙!這套被那位上仙先看上的,您再瞧瞧彆的款式吧,咱們店裡款式很多,定會有您喜歡的。”拿著紅衣的小廝對著白墨點頭哈腰地道過謙後,就轉身朝之前與他有過短暫目光交彙的那位大美人走了過去。
白墨眉頭一沉,自然不明白自己先看上的,怎麼就成了彆人先了呢?
目光順著那件衣服落在大美人手中時,一挑眉,又釋然了,常言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何況對方又是個美人。
剛剛接待白墨的那個小廝,急匆匆小跑了過來,態度十分誠懇地說道:“上仙,咱們這還有許多款式,你看這邊這套紅色的水紋輕衣也是咱們店的一品款,我取下來你先試試,保證你喜歡……”說著已經動手去取那件衣服。
白墨點了點頭,表示默認,可不料這時,自背後再次傳來那句熟悉的聲音:“把那件給我取下來。”
不用回頭去看,白墨也知道是誰,這次那小廝似乎有些猶豫,目光在兩者之間來回了幾圈後,最終還是對白墨鞠躬致歉道:“真是抱歉,我立馬再為上仙挑選彆的,咱們店款式尚多……”
或許是因為白墨本身是個男人,所以在這種事情上也沒太多執念,一件衣服而已,彆人喜歡,讓給對方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損失,所以對於這種類似“巧合”的喜歡也不以為然。
可是巧合太多,難免會引人懷疑,在三番四次的割讓後,原本就不算好脾氣的白墨也慢慢有些煩躁,這女子莫不是刻意要與自己作對,怎麼自己看中什麼,她就要什麼?
也總算看出來這小廝也是個以貌取人的家夥,心中氣當即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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