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國寺,後山無名亭中。
寧遠兵、孔自融、寧侯爺三人圍坐在圓形的石桌周邊。
寧遠兵直了直腰,臉上帶著幾分恭敬,對寧侯爺說:“太爺爺,孔書記是代表魯東孔氏一族,專程應邀和您共同探討一下我們寧孔兩家結盟一事的。”說完他給孔自融使了一個眼色,眼神中透著一絲催促。
孔自融心中雖有不滿,但還是強裝出一副謙遜的樣子開口了,“寧侯爺,這百年來,儘管時事變遷,朝代更迭,您帶領寧家仍舊家門興旺,屹立不倒,著實令晚輩欽佩。就連我孔家家長,對您亦是倍加推崇。”
寧老太爺沒有應聲,隻是略微笑著點點頭。他那始終帶著微笑的臉龐,仿佛歲月在上麵留下了永恒的痕跡,也許是修行久了,麵部肌肉已習慣了這般溫和的表情。
孔自融繼續泰然自若地說道:“這一次,您能夠給晚輩一個當麵聆聽教誨的機會,是晚輩的榮幸。對於寧孔兩家的合作,還請您老不吝賜教。我必將原話轉述。”說話間,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寧老太爺,滿是期待。
寧老太爺推了一盞茶給孔自融:“不急,先喝一杯吧,這是山中枯草葉,去歲采摘,冰封一個冬季,加上點冰糖。口感苦中有甜。反複斟酌,彆有一番滋味。”
孔自融緩緩拿起茶盞,放在唇邊,先是觸碰了一下杯口,然後放在鼻口中間處聞了聞,略有一絲清香,嘴角微微上揚。順勢舉杯一飲而儘,臉上露出一抹滿足。
寧老太爺搖著頭,臉上帶著幾分無奈,“青年人,還是心急。再好吃的東西,這麼的用法,也無法品出個中滋味。”
“侯爺此話,晚輩不敢苟同,個人有個人的品茶之道,如老太爺所言,入口苦甜雙甘,喝法不同,口感亦是不同。不能以己之道,言彼之感。”孔自融放下茶盞,深吸一口氣,麵色平靜地淡淡回應道。
“嗬嗬嗬,到底是孔家後生,好,好!”寧侯爺同樣拿起桌上的茶,一飲而儘,然後意味深長地笑著說:“果然多嘗試一下彆的用法,更多了一種滋味。”
“你們孔家是咱們華夏首屈一指的大氏族。我這個老頭子帶著一家人,以後就要投靠孔家了,我在這裡先謝謝了。”寧侯爺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聽得孔自融、寧遠兵全都為之一愣,兩人臉上皆是驚訝之色。
孔自融有點恍惚地回應著,眉頭微皺:“您老這是哪裡話,寧孔兩家都是國之乾臣,同為華夏貢獻著自身的力量。何來投靠一說。隻要寧老太爺首肯,我孔家對於彼此的合作,自是做好完全。”
“是啊,太爺爺,您這何出此言啊,大家都是為國為民,形成一種合力。說什麼投靠。這個話您可說的讓孫子不舒服啊。”一旁的寧遠兵有些忐忑,不過口上笑著說,臉上卻帶著一絲不解。
周圍古木參天,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著歲月的故事。寧老太爺與孔自融相對而坐,亭外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
寧老太爺目光平和,率先開口道:“孔家後生,今番你我於此相談,關乎兩家未來之走向,實不可不慎之又慎啊。”
孔自融微微欠身,滿臉恭敬地說道:“侯爺,晚輩深知此事意義重大。寧家威名遠播,孔家亦誠心渴盼結盟,共襄盛舉。此時,一隻彩蝶翩然飛過,為這凝重的氛圍增添了一絲靈動。
寧老太爺輕輕喟歎一聲:“歲月悠悠如流水,我這把老骨頭曆經滄桑,見慣了世間的興衰起伏。而今,隻期望兩家攜手並肩,能於這亂世之中求得一份安穩,為子孫後代謀就一個光明璀璨的前程。”
孔自融神色堅毅:“侯爺放心,孔家定會全力以赴施以援手。隻是不知侯爺對於這合作之事,存有何種具體的構想?”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似在為他們的對話伴奏。
寧老太爺微微一笑,言道:“我所期望者,乃是以和為貴,以信為本。雙方必須坦誠相見,相互共享資源,彼此扶助,方能長久維係。”
孔自融連連點頭稱是:“侯爺高瞻遠矚。晚輩以為,還需明晰雙方的權責所在,擬定詳儘的規劃,如此方能有條不紊地推進合作事宜。”
寧老太爺手撫胡須,緩緩說道:“不錯,不過切切不可急於求成、貪功冒進,需穩紮穩打,步步為營。”
孔自融眼中閃過一絲憂色:“如今局勢紛繁複雜,各方勢力相互角逐,不知侯爺如何評判其中的風險與機遇?”
寧老太爺沉思片刻,徐徐說道:“風險與機遇向來並存,關鍵在於敏銳洞察時勢,順應形勢而有所作為。隻要我們兩家心往一處想,力往一處使,定能化險為夷,牢牢抓住機遇。”
孔自融拱手深深一禮,道:“侯爺所言,令晚輩如醍醐灌頂。深信在侯爺的引領之下,寧孔兩家必定能夠開創一番全新的局麵。”
寧老太爺捋了捋那花白的胡須,目光深邃如淵,臉上帶著幾分凝重,凝視著孔自融,緩緩說道:“孔家後生啊,你要知曉,這世間之事猶如風雲變幻,難以捉摸。而合作之道,貴在真誠無欺與相互信任。我寧家雖說稍有薄名,但置身於這波譎雲詭的局勢之中,也迫切需要尋得堅實可靠的盟友啊。”
孔自融微微頷首,神色莊重肅穆,眼神中透著堅定,回應道:“侯爺所言甚是,孔家向來將誠信與情誼奉為圭臬。此次合作,晚輩定當拚儘全力,絕不辜負侯爺的殷切期望。”
寧老太爺微微點頭,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些,接著言道:“我這把老骨頭,飽經風雨滄桑,唯一的期盼便是兩家結盟能夠為子孫謀取福澤,能夠為家國奉獻一份綿薄之力。”
孔自融連忙拱手,神色恭謹,言辭懇切:“侯爺高義,晚輩必定銘記於心。隻是這合作的具體細節,還需我們深思熟慮,從長計議。”
寧老太爺輕抿一口香茶,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說道:“那是自然,萬不可操之過急,凡事還需精心謀劃,而後行動。”
寧老太爺微笑著微微頷首,目光悠悠望向遠方,臉上滿是憧憬,那連綿起伏的山巒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仿若已然昭示著兩家璀璨輝煌的美好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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