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賈東旭一臉笑意的走出了家門,跟著易中海兩人結伴而行,昨晚易中海在拿著棒子麵給賈東旭的時候還在好奇,這個徒弟心情怎麼那麼好。
當時他還以為是糧食的原因,也沒過多追問,可現在還那麼高興?這是遇到什麼開心事了?還是秦淮茹又懷了?沒告訴自己?
“東旭,你這一臉喜事的樣子,是家裡有喜事了?”。易中海問道。
“沒,師傅,我這不就是因為馬上關餉了,心情好嗎?”。賈東旭怎麼可能告訴易中海,一大早賈張氏就拿著一塊布包著三百二十塊錢偷偷摸摸給了他吧?
更不能說他打算一會下班了之後揣著三百六十五塊錢要去參加一個牌局,開啟他賭神模式大殺四方吧?
“哦,是啊,又快關餉了,到時候連著我那張肉票,一塊買回來,給棒梗解解饞?”。易中海突然想起那張肉票的事。
“今晚就買,我把錢票給淮如了,她一會就去排十點那趟肉。”。賈東旭說道。
“嗯,那也好,現在物資也多了,沒那麼難買肉了。”。易中海也是感慨,現在肉的定量恢複了,市麵上的肉雖然不能二十四小時供應。
但好歹會分兩三趟供應,隻要有票,多排兩趟總能買到。
兩人一路聊著天,就到了軋鋼廠,準備新的一天的工作,賈東旭現在一門心思都在下班之後的局上。
一直到了差不多十點,傻柱才慢吞吞的來到了軋鋼廠,那天三人同行算的上傻柱擔任食堂班長之後為數不多的早到。
一屁股坐到那張躺椅上,馬華就遞上了那杯所謂的高粹,俗稱茶葉邊角料的茶葉末。
“師傅,剛才主任說今天中午讓您做頓飯,東西都放那了。”。馬華手指了一旁的菜籃子,對著傻柱說道。
“誰的小灶啊?什麼菜,拿過來看看。”。傻柱就像個縣太爺一樣,躺著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是李副廠長的,師傅你看。”。馬華拿過菜籃子打開布蓋,回道。
一條魚,大概兩斤多重,一塊牛肉也有個小兩斤,一隻白條老母雞,還有一些山貨跟青菜。
“行了,知道了,你去備菜吧,對了幾個人吃啊?”。傻柱瞄了一眼,剛讓馬華備菜,想起些什麼,又問道。
“說是六個人,師傅我備菜去了。”。馬華說完拎著菜籃子就去做準備工作了,傻柱隻要不特意提醒,他都知道傻柱想做些什麼菜,所以都不用主動開口去過問。
傻柱心裡有些不爽,人挺多,菜又不多,這扣不下來多少肉啊!
傻柱現在可還沒成為秦淮茹手上的形狀,他可不是什麼都往賈家拿,這些肉菜扣少了給出去也沒幾口,扣多了又怕被發現。
馮斌坐在辦公室內看著保衛科自己的小庫房裡的物資本,這幾個月攢的東西有點多了啊,前幾天抓捕行動後武裝部還批了一些物資獎勵。
馮斌的大管家劉勇今天特意告訴馮斌,這東西堆滿了一個小房間,是不是要拿點出來發一發。
正當馮斌在思考,發多少,怎麼發的時候,有個鬼頭鬼腦的家夥敲了敲馮斌的門,然後探著腦袋往裡看。
“馮科長,您忙著嗎?沒打擾您吧?”。來人正是許大茂。
“進來吧,”。馮斌合上本子,然後對著許大茂說道。
“您這是普洱啊,這可是好茶啊。”。許大茂對著馮斌的茶誇讚道。
“想喝就自己倒點。”。馮斌見到他這德行,就知道他是來維係關係的。
“謝謝馮科長,那我就不客氣了。”。從鐵罐子裡倒了一點茶葉在茶缸裡,然後拿起暖瓶就往裡倒開水。
眼見馮斌的暖瓶快沒熱水了,自告奮勇的拿著暖瓶又跑了出去,這就是馮斌欣賞許大茂的地方,這家夥這套功夫真是嫻熟。
“馮科長,我跟您彙報個事。”。許大茂回來之後拿起馮斌那包煙,給馮斌點了火,在馮斌的示意下,他自己也點上了一根。
“什麼事說吧。”。
“您這要不要牛肉啊?我知道有個村子有一頭牛前些天拉東西的時候滾下坡摔了個半死。”。
“那個村跟我關係很好,人答應給我留著了,您要的話,我給您弄回來。”。許大茂是下足了功夫,鄉下一頭牛,哪怕意外死了,要分肉也是個很搶手的。
“真是摔的?你親眼看過那牛沒?”。馮斌心裡嘀咕,彆是其他原因吧?但想了下,這年頭鄉下敢往城裡送的肉,肯定不能是病死的,不然彆提村乾部,公社書記都得拉出來挨一梭子。
“見著了,當時我跟著一塊去看來著,那牛現在都站不起來了,村裡負責照顧那頭牛的老孫頭告訴我的,這牛頂多活在活三天。”。許大茂信誓旦旦的說道。
“采購科的孟采購,你不照顧著點?往我這賣好,忘了采購科不行吧?”。馮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