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完情緒的楊廠長,撕碎了手中的那張泛黃的信紙拿著柴油打火機點燃後扔進了煙灰缸裡。
沒想到他人生為數不多的一個汙點,竟然落到了聾老太太這個遺老遺少的手上。
剛來到北京入職軋鋼廠的時候,三十出頭的楊廠長就有了外遇,而那個女人同樣是遺老遺少。
在七年前楊廠長當上廠長的時候就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跟這個女人做了了斷,沒想到這件事被聾老太太知道了這個秘密,並且得到了兩封跟她有關的信件。
小灶跟招待餐的問題再加上這個秘密,迫使楊廠長最終還是承諾會救出傻柱。
打了兩通電話都沒找到人,接電話的保衛處乾事接聽了電話之後就說了一句處長不在,就掛斷了電話。
“小楊,還有九天我就要退休了,這件事我不會再摻和”。聶書記坐在辦公室裡直接一口否決掉了楊廠長的提議。
“新車間還有八個學徒工的名額,全部給保衛處”。
“夏裝再加一百套,冬裝也加一百套,報告我來寫”。楊廠長提出的條件,讓聶書記都緊皺著眉頭。
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楊廠長會為了何雨柱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光是之前答應的夏裝以及冬裝的數量就很多了。
還有之前陳德忠提過的保衛處缺乏休息室以及休息室內的被褥跟床位問題,為了還上這筆債,聶書記這兩個月是到處裝孫子賣老臉。
不少人都看在他快退休的份上才勉強同意,辛辛苦苦的才把份額拿到手,還沒交給保衛處。
“小楊,你到底怎麼想的,到時候你怎麼去籌這批東西?”。
“這根本不是條件的事,三番兩次為了個廚子你非要插手保衛處的處罰意見合適嗎?”。
聶書記都懷疑楊廠長是有什麼把柄被人抓在手中,拍著桌子嚴肅的說道。
“傻柱知道小灶跟招待餐的超標的事,捅出來我們都不好受,不護著他,那老太太就得到處去說這些事情對我的影響也很大”。
“就護著他一次,下次在犯了我就不管了”。楊廠長隻能把那道人情的事情跟小灶還有招待餐又翻出來說了一遍。
“這件事我不會出麵,我也認同保衛處的處罰結果,你自己看看,他乾了什麼事”。聶書記拿著剛才王大虎代表保衛處送過來的十幾張信紙扔在了楊廠長麵前。
“我去跟李懷德談,就這一次,你跟我一塊在去談一次,條件可以商量,我認了”。
楊廠長看完了後廚以及幾名工人檢舉書,以及傻柱的認罪書,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非要救他,但我也明說了,我幫你夠多了,我還有九天就退休了,我不想陷進這種事情裡,萬一保衛處真掀了桌子,那這責任我擔不起!”。
“這大半年裡你讓我出麵談了多少次,這軋鋼廠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懂嗎?楊國棟”
“聶書記拍著桌子指著楊廠長怒聲說道。
最近幾次的事情已經讓聶書記很不滿了,尤其是上次陳德忠的話幾乎已經說得很直白了,聶書記這張老臉是賣得夠多了。
“物資問題我會去溝通,申請報告我會主動提交,我是跟保衛處談條件,不是要跟保衛處撕破臉”。
“你這是胡鬨,你知不知道,老陳早就已經開始過度權力了,今天來的是治安科的科長,老陳都沒露麵,你還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嗎?”。
聶書記被氣得指向楊廠長的手指都開始哆嗦,隨即一掌又拍在了桌上,巨大的響聲讓門外站著的兩名秘書都麵麵相覷。
“我去打電話,我是副書記有權利對接保衛處進行溝通”。兩人不歡而散,楊廠長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氣得聶書記氣呼呼的坐在辦公室裡,嘴裡不停的罵著“混賬,這簡直是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