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軋鋼廠內。
楊書記坐在辦公室內,臉上神情陰鬱的把玩著一個煤油打火機,地上散落著一地的文件以及兩個嶄新的茶杯,
就在剛剛他接到了上級部門的問話,正是關於傻柱以及聾老太太舉報一名煙販子的事情,當他滿頭冷汗的掛斷了那通電話以後,
在姚秘書的注視下,這位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書記就像是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一般開始摔砸著桌上的一切東西,若不是他誓死護著了那個電話機,
恐怕此時也會被楊書記摔得七零八落,
易中海冷汗直流的站在書桌前,雙手掌心不斷的冒著冷汗,腦袋也有些暈眩,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一副要昏厥的跡象。
內心裡已經開始瘋狂的罵著傻柱那位過世多年的母親,甚至早就埋入土裡的姥姥。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跟吳翠蓮是恨我不是啊!”,楊書記陰戾的眼神盯著對方,從牙縫中擠出了聲音更是陰沉得嚇人。
“楊.....書記,我...我....跟我沒關係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知道煙販子的事情....”,易中海冷汗從額頭流過臉龐解釋道。
“嗬嗬嗬......不知道?你覺得我信嗎?昂?”,楊書記砰的一聲將手中的煤油火機砸到了桌上,站起身後指著易中海怒斥道。
聾老太太的身份早就被安局的人查了個一清二楚,他身後那位大領導在電話中直接詢問起了,他跟聾老太太這樣的遺老遺少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句話險些毀了他在那位大領導心裡的分量以及情分,怎能讓他不暴怒。
“我真不知道啊,我也是無辜的啊,那天晚上我莫名其妙被人帶走,書記,你要相信我啊”,易中海滿是委屈的哭喊道。
楊書記冷哼一聲,心裡對易中海的好感度幾乎已經降到了負數,若不是看著他在高級工人中算得上是老資曆,恐怕都想找個由頭製造出一起事件,直接在給他補上一個大過讓其滾蛋了。
“我也是被吳翠蓮蒙蔽了啊,我以前也不知道她是什麼遺老遺少,我要早知道是這樣,我一定不會跟她來往”。
楊書記坐在椅子上不為所動,任憑易中海巧舌如簧也再也無法取得他的信任,
“好了,易中海你出去吧,以後再有什麼事情,就彆怪我不講這些情麵了”,楊書記冷冷的說道,隨後擺了擺手,
“楊書記,你相信我啊,這都是吳翠蓮......”。
“易師傅,書記要忙工作了,您也該回車間工作了”,易中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姚秘書強行拖拽出了辦公室,
“姚秘書,你替我跟書記解釋解釋啊,我易中海發誓,這件事情我是真不知情,我也是受害者啊!”,易中海站在辦公室門口聲嘶力竭的喊道。
他心裡清楚楊書記剛才那句話的含義,這是要將他踹出了那些麾下高級工人的圈子,從今以後他隻是軋鋼廠的八...七級鉗工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