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啊,你彆擔心昂,你爸這身體平時都挺好的,應該沒啥大事”,閻埠貴趕過來之後先是走到了周家兩人麵前安慰了幾句。
在這一點上閻埠貴倒還是明事理的,雖說有些心疼那輛老舊自行車再大冷天裡奔走在路上,但此時也還是關心著院裡鄰居的情況。
“謝謝三大爺,我爹肯定沒事的,我爹身體可結實了,抗了那麼多年大包,平時連感冒都很少”,周勝利抹了一把眼淚,自欺欺人的說道。
親爹近期時不時的就說身體不舒服,加上現在檢查了這麼久醫生跟護士也沒出來告訴他情況,他心裡早就已經猜到周父的情況很可能不樂觀了。
但礙於母親此時坐在一旁椅子上不斷的顫抖著,他也不敢將心裡的猜想說出來,生怕母親會更加害怕。
“誰是家屬?”。一名護士走了出來看著門口的幾人開口問道。
“我....我爹怎麼樣了?他沒事吧?”。周勝利聞言急忙站起身扶著母親走了過去。
隨後護士帶著兩人走進了急診室內。
“他以前是不是傷過脖子?”,醫生站在周父的病床邊上摸著對方的脖子扭頭問道。
“沒....”,周勝利思慮了片刻剛準備開口,就被打斷了。
“是....他很早以前傷過一次脖子,可那不是治好了嗎?醫生,他脖子怎麼樣了?他不會有事吧?”,周母想起了周家二十年前的一場變故,
頓時眼淚猶如決堤一般,抓著醫生的袖子泣不成聲的說道。
“現在我隻能確定他頸椎受過傷,突然暈倒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具體的還要等去拍個片子才能確定”,醫生將手從周父脖子處抽了回來,
周母聞言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周勝利跟許大茂兩人眼疾手快的將人扶到了椅子上。
“周嬸,現在不管什麼情況,都得等檢查結果,你先在這歇著吧,咱得相信醫院相信醫生”,馮斌走過去陪在了周母身邊輕聲安問道。
他明白,頸椎受傷的含義,尤其是舊傷,這種情況以目前的醫療水平幾乎是很難會恢複如初,甚至等到壓迫到神經的時候,那才是最可怕的。
不做手術幾乎不能痊愈,做了手術之後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後遺症。
“嗯,老周他....他怎麼那麼命苦啊,這好不容易熬過來了,孫子還小,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啊”,周母淚眼潑灑的哭喊著。
當年那一場意外受傷,周父險些就沒救回來,她抱著年幼的周勝利整整在病床邊上哭了好多天,求神拜佛的希望周父能挺過來,
好在也許是運氣好,在第七第八天的時候周父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身體也慢慢的恢複了過來。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這些年裡周父的脖子一直都不舒服,礙於家裡經濟條件偏差,又因為三年困難期裡要保證年幼的孫子能吃上幾口肉,補充營養。
為此硬挺著脖子不適也要去找一些窩勃的活,久而久之才導致了原本就有著舊傷的脖子再次複發。
醫生很快就走了過來,正如馮斌的預料,周父不是單純的頸椎病,而是頸椎受創並且已經壓迫到了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