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板垣四郎的指揮部內,戰局沙盤和地圖上遍布軍隊標誌。
吉野澤君剛剛傳來的電報,此時已經被擺在了他麵前的長桌上。
板垣四郎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目光銳利,宛如盯住獵物的猛禽。
而他的身側,渡邊參謀長滿臉喜色,聲音中難掩興奮:
“師團長閣下,吉野君的進展果然迅速。
呂縣城牆已被突破,支那軍節節敗退,看來他們的抵抗力量,真的如您所料,不堪一擊!
是否命令吉野旅團加快進攻,在明日肅清城內的支那守軍?”
不過,板垣四郎並沒有立刻回應。
他沉默片刻,盯著地圖上的呂縣城,目光在臨沂方向遊移,隨後緩緩開口,語調平靜卻帶著絲絲壓迫感:
“臨沂方向,有什麼新消息?”
渡邊一怔,表情稍顯不解,但仍迅速回答道:
“臨沂方麵,現在一切正常,空軍偵察顯示支那軍確實在調動,但他們準備不足,估計短時間內無法趕來援助呂縣。”
板垣四郎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哈哈哈,果然如此。”
說罷,他隨即搖了搖頭,向渡邊發問道:
“渡邊君,你知道鬆江會戰中,宗室武,吉住良和藤田這些家夥,為什麼會輸嗎?”
渡邊略微一怔,回想了一下那些戰場教訓,試探性地回答道:
“他們低估了敵人,未能及時察覺支那軍的伏兵,以致大軍慘敗!”
“沒錯。”板垣四郎點了點頭,語氣中多了一絲冷厲:
“但他們最大的錯誤,就是對陳望一無所知。
這個人,最擅長的便是掩飾行蹤,讓對手輕視他,然後在關鍵時刻發動致命一擊。”
不過,渡邊顯然有些不以為然,笑道:
“但吉野旅團現在已經突破了呂縣城牆,支那軍潰敗不可逆轉。
陳望就算真的在調動部隊,也需要至少兩天才能抵達呂縣外圍,這期間吉野必定完成肅清任務了。”
板垣四郎緩緩搖頭,輕輕敲擊著桌上的地圖:
“兩天?渡邊,你真以為他會等到兩天後再行動?
如果我沒有算錯,陳望現在已經快到呂縣外圍了。”
“什麼?”渡邊顯然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吉野君沒有發現南麵任何大規模部隊調動的跡象!”
板垣四郎微微一笑,語氣篤定道:
“吉野君發現不了,是因為陳望不想讓他發現。
他會用最隱秘的路線接近呂縣,然後在吉野攻入城內的關鍵時刻,發起突襲。”
渡邊聽罷,更加困惑,當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