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悶響,孫天平在距離陳誠兩步遠的地方,直直跪倒在地,膝蓋與堅硬的地板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他顧不上疼痛,臉上滿是後悔與哀求,帶著哭腔,聲音顫抖地說道:
“陳,陳大師,對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該輕看你,不該調戲你未婚妻,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請您原諒我,不要讓廖先生追究我的責任好不好”?
話音未落,他猛地揚起手,“啪啪”地朝著自己的臉頰扇去,耳光響亮,不一會兒,臉頰便紅腫起來,他一邊扇一邊不停地磕頭求饒,額頭撞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那副卑微狼狽的模樣,讓在場眾人都驚得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先前不可一世的孫天平,竟會如此失態地跪地求饒!
他剛出門,就接到了集團大公子廖自祖的電話,把他給罵了個狗血噴頭,還特意強調,十分鐘之內得不到陳大師的原諒,讓他連香江都回不去,他這才知道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所以趕快火急火燎的回來求饒!
唯有陳誠依舊保持著從容的坐姿,仿佛眼前這場鬨劇與他無關,他指尖摩挲著冰涼的酒杯,看也不看跪地痛哭的孫天平,隨即轉向身旁的高年鬆,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端起酒杯輕晃了晃,聲音平靜無波:
“來,高總,這麼好的美酒,得慢慢品嘗才對”!
高年鬆從震驚中回過神,看著陳誠雲淡風輕的模樣,再看看跪地求饒的孫天平,忽然想起了陳誠的那句話:
“打個賭,十分鐘之內,你就會像一條喪家之犬般跑回來向我們道歉的”!
不但他想起了,在場幾人全部想了起來,馬斌,葉小涵,徐輝都張大了嘴巴,吃驚的看著孫天平,接著又看向了慢慢喝酒的陳誠,心緒萬千,這個陳誠,到底是何方神聖?
心中瞬間了然,再結合孫天平口中的“廖先生”,聯想到廖氏集團,
“嘶”!
高年鬆倒吸了一口涼氣,要不是“廖先生”出手,哪能讓不可一世的孫天平如此恐懼?他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端起酒杯與陳誠輕輕一碰,配合著說道:
“說得對,這酒確實得細品”!
孫天平見陳誠對自己的求饒無動於衷,哭得更凶了,扇自己耳光的力道也越來越重,嘴裡不住冒著血,還不停的哀求道:
“陳大師,我知道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願意賠償,多少錢都可以……”
陳誠這才緩緩抬眼,目光落在孫天平狼狽的臉上,語氣依舊平淡,:
“剛才,我說十分之內,就能讓你像喪家之犬一樣跑回來跟我們道歉,你不是不信嗎?當時是不是以為我在說瘋話”?
“是我有眼無珠,是我鬼迷心竅,您就饒了我這次,我承認我好色,我改,我改,我再也不敢調戲彆的女人了,嗚嗚嗚嗚”,,
孫天平一邊扇著自己的臉,一邊說道,到最後竟然嗚嗚痛哭起來,眼裡,鼻涕,嘴裡的血水順著他的下巴流了一地。
“我說過,是向所有人道歉”!
陳誠仍是淡淡的說道。
孫天平反應過來,也不敢站起身,跪爬著來到高年鬆身邊,哀求道:
“高總,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高年鬆倒是沒有陳誠那麼硬的心,歎了一口氣道:
“好,孫總,我原諒你了”!
“謝謝,謝謝高總,謝謝高總”!
接著他又朝著馬斌爬了過去,還沒到地方,劉輝就擺著手道:
“我,我也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