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手表還沒摘下來,陸正堯直接動了手:“這手表不能沾水,記著點。”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十分自然,指尖劃過葉穗穗的手腕,有稍微的停頓。
隨後拿著手表回了屋,打開了收音機,調到了新聞台。
葉穗穗在廣播員字正腔圓的聲音中,紅著臉頰後知後覺的抗議:“怎麼能說都不說一聲就動手呢!”
陸正堯假裝沒聽到,拿著自行車票跟縫紉機票送到了自己親媽的手上,一起送過來的還有幾張布票:“這個給您,省得她明天裝傻不肯買。”
飯廳裡洗頭的葉穗穗聽到了,很無語,這人怎麼像是能掐會算一樣,這麼容易就看穿她的心思?
葉穗穗的頭發太多,一盆水根本不夠用,頭發要洗兩遍才行,不然容易有泡沫殘留。
她正準備去倒水,陸正堯又像是算準了一樣,從東屋出來,端起臉盆就把水倒門外去了。
回來之後,還不忘打盆乾淨的水放在凳子上。
葉穗穗隻能沒話找話的感謝人家:“你真有眼力見。”
陸正堯:“嗬嗬。”
葉穗穗:“……”怎麼好像被嘲笑了?
洗了頭之後又是洗臉洗腳。
葉穗穗正準備去倒洗腳水,陸正堯又出來了。
他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了葉穗穗麵前,脫掉鞋襪,將自己的腳泡了進去。
他手大腳也大,原本沒過她腳腕的水隻能將將蓋住他的腳背,腳背上青筋明顯,腳掌也全都是繭子,一看就沒少走路,腳腕上還有長長的一道疤。
等等,重點不是這個。
葉穗穗小聲抗議:“你怎麼用我的洗腳水啊?多臟啊?”
其實一點都不臟,她從小養成的衛生習慣,洗頭洗腳都很勤快,這會兒水還是清澈見底。
“節約用水。”男人板正嚴肅的語氣,讓葉穗穗無法反駁。
這也沒什麼,以前她爸媽就用經常一起泡腳,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輕鬆又溫馨。
——等等,為什麼會聯想到她爸媽?
她父母如假包換的親兩口子。
——嗯,她們好像也不是假夫妻,隻是還沒辦婚禮而已。
她拿過毛巾繼續擦頭發。
這個時候,頭發過長的壞處就又體現出來了,毛巾都已經濕噠噠的了,她的頭發還沒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