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這小媳婦肯定不簡單,你們也不想想,陸艦長什麼樣的人,要真是善男信女,能圈得住他的那顆心?你們也不看看,人家馮醫助,還是大城市裡來的大學生呢,在陸艦長麵前,都吃了幾次閉門羹了。”
這個聲音有點尖,像是指甲撓玻璃,王桂華聽得直皺眉。
“我倒是覺得這恰恰說明人家陸艦長行得正,坐得直。人家都已經有媳婦了,她馮衛紅還一個勁的往前湊,也是怪不要臉的,要換做是我,早把那個女人撓的滿臉花了,還能讓她可勁蹦躂?”
這聲音有點粗,說話有點快。
“那倒是,這要是哪個小妖精敢惦記我們家爺們,我肯定也饒不了她。不過不是說是馮衛紅先推人下河的嗎?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人家陸艦長媳婦當時太緊張了,無意把她拽下河的。”
這是個煙嗓,聲音聽起來很有味道。
“真的假的?那要是這樣,她就更活該了。”聲音粗說話快的社員語氣中帶著不屑。
“可得了吧,馮醫助雖然死心眼,可也不至於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來,她再怎麼樣,這點良心還是有的。”撓玻璃的社員不讚成煙嗓的話。
被煙嗓直接揭了底細:“小夏,知道你們一直溜須人家,想要把你男人調出海島,可你說這話的時候,也得尋思尋思,偏聽偏信先入為主可要不得,不管怎麼說,大家以後還是同事呢,可怎麼相處?”
撓玻璃的社員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我怎麼偏聽偏信了,我這不也是就事論事嗎?人家馮醫助,大城市裡來的,有文化有修養,人家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公道自在人心。”煙嗓笑笑:“白的黑不了,黑的,它也白不了。”
撓玻璃的才不是省油的燈,當即懟了回去:“咋的,裴會計,這艦長媳婦還沒上任呢,你就先鞍前馬後的維護上了,等人家真的上任了,你是不是要打個板把人供起來啊?”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
另外一個隻能兩頭勸架。
王桂華跟葉穗穗本來還想再聽聽熱鬨,看到前麵有人來了,隻能推門進去。
吵架隨著進來的兩個人戛然而止。
島上這幾天就多了這麼兩副新麵孔,縱然是沒見過葉穗穗王桂華,也能猜到她們的身份了。
屋裡的幾個人短暫的愣了一下之後,其中個子最高的服務社員若無其事的來到了兩個人麵前:“想要買什麼?唉,你們是陸船長家屬吧。”
葉穗穗認出這個聲音就是剛才那個“撓玻璃”的那個,她很熱情的招待婆媳兩個,還做了自我介紹:“我叫夏曉露,你們有什麼事,就儘管找我,想買什麼?也都隻管說。放心,咱們這雖然是海島,可是服務社裡的貨物都挺齊全的,基本上什麼都不缺。”
這變臉速度堪稱一絕,讓王桂華都驚呆了。
葉穗穗:“……好,我們買點鹽,醋,味精,花椒……”
她們買的都是家裡做菜要用的調料。
至於菜,這時候島上能買到的也就是大豆腐,乾豆腐,豆乾,粉條,腐竹之類的東西。
王桂華挑了二斤海帶,又挑了兩條鮁魚,買了一把粉條。
夏曉露全程十分周到熱情:“唉,我聽說你叫穗穗,真是個好聽的名字,你是不是也要來服務社工作?那咱們可就是同事了,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也彆客氣,就把我當成姐妹吧。”
葉穗穗:“嗯,夏同誌。”
夏曉露:“……我啊,一見你就覺得可親切可投緣了呢,看你的樣子,根本沒有我大吧,咱們也彆見外,你有就叫我曉露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