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穗穗咳嗽一聲,提醒陸正堯,這不是待客之道。
前腳剛收了人相機,送了人手表,表哥表弟的叫著,哪能後腳就趕人去招待所住呢?
這也太不厚道了一點。
可傅照川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他借著咳嗽掩飾著笑意,大家都是男人,陸正堯在想什麼,他就算是用膝蓋想,也能想得出來了。
“嗯,我住招待所,那邊都已經辦好入住手續了。”
見葉穗穗有話要說,他搶先說道:“你們白天不在家,我跟響鈴兒孤男寡女的也不方便。”
的確容易被人說三道四,葉穗穗覺得這人的確挺聰明,也挺體諒人的。
不過好像還是有哪裡不對。
可還沒等她想明白呢,就被陸正堯拉著去收雞蛋了。
家裡隻剩下葉芝芝跟傅照川了。
葉芝芝心裡坦蕩蕩,把傅照川當成了朋友,沒覺得兩個人獨處有所謂。
傅照川卻是渾身不自在。
跟葉芝芝單獨相處,他不複平時的淡定灑脫,反而是緊張的坐臥難安。
想要做點什麼,可這不是自己家,他還真就不知道應該做點什麼好。
什麼也不做吧,他又待不下去。
就這麼回招待所吧,他又舍不得跟葉芝芝這難得的相處。
忽然想起陸正堯說要種地瓜的那塊地,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提議:
“陸正堯說的地在哪,咱們過去看看啊。”
說罷就出了屋,拿上放在屋簷下的鎬子回頭正要奔著後院去,想起什麼,忽然看向葉芝芝。
“你怎麼看起來怪裡怪氣的?”葉芝芝走了過來。
怎麼局促的像是一個小孩子,明明也是見過世麵的人,據說還曾經在全國勞模大會上講過話,那可是難得的大場麵。
傅照川被這麼一問,更加局促了。
好在他腦子轉得快,很快找到了借口:“我有點緊張,突然就認了親了,這冷不丁的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他們相處。”
原來是這樣。
葉芝芝沒懷疑,反倒很能體諒他渴望親情的心思。
“陸家人都不錯的,你以後要是見到他爸媽弟弟,就知道了,這一家子都是好人。”
葉芝芝之前在家裡特地跟鄉親們打聽過妹妹跟陸正堯登記之後的日子,若不是斷定葉穗穗的確過得好,那她來到這就不是送陪嫁,而是抓著妹妹直接去離婚了。
“這樣啊,那我有時間的話,一定去你們家鄉看看他們。”也順便看看身邊女孩生活過的地方,去祭拜一下人家父母。
自己想要追求人家女兒,總得獲得他們的同意吧。
葉芝芝哪裡知道他心裡的如意算盤,還真就跟他說起了自己老家的風土人情,也順便提及了自己家裡跟陸正堯家原本的那點拐彎親戚。
“原來是這樣,親上加親,他們倆也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傅照川很是羨慕。
“是啊,知根知底的,要是陸正堯不可靠,我小姑都不能答應。”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來到了後院。
說是沙土地,其實就是一大片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