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穗穗一臉嫌棄,陸正堯心虛,連忙去拿了毛巾幫媳婦擦臉。擦完之後,看著那張唇紅齒白的小臉沒忍住,抱著人先親了個夠本,這才把人鬆開。
仔細端詳自己媳婦,眉目精致如畫,倆酒窩甜美可愛,再加上天生的微笑唇,的確是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
可那個文星闌卻怎麼看,都沒有這個氣質啊,他媳婦是不是真的眼光不太好?
“反正他是沒那麼討厭。”葉穗穗給出的理由十分無賴。
她說這話的時候,嘴唇還是濕漉漉,紅灩灩的,看起來十分好親。
陸正堯意動,正要再親上去,外麵傳來了開門聲,是王桂華回來了。
葉穗穗推開了陸正堯,王桂華走了進來。
“娘,怎麼樣?鳳芝嫂子好一點了嗎?”葉穗穗讓王桂華坐下,要給她倒茶水。
王桂華嫌茶水太熱,讓兒子去廚房給自己舀一瓢涼水過來。
涼水甘甜解渴,王桂華喝了個痛快。
這才開口:“好什麼?我看鳳芝這次是真的被傷了心,我跟胖嫂勸了好久,她愣是一句話都不說。這楊安生也是的,說的那是什麼混賬話?”
葉穗穗覺得可惜:“上午才把人勸好。”
本以為兩個人冷靜兩天,就能相安無事了呢。
王桂華歎了一口氣:“換誰都受不了,說的話太氣人了。做出來的事情也讓人不讚同,看著挺明白的一個人,怎麼做事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呢?鳳芝說了,他就是骨子裡沒瞧得起她,覺得她當初主動提親,也沒要多少彩禮錢,是倒貼。可我看倆人平時感情挺好的啊,這事以前也沒人提過。”
葉穗穗也看向陸正堯:“是啊,要不是這次,我都不知道還有這檔子事。”
陸正堯解釋:“以前老楊還把這個當做吹牛的資本,後來她們娘幾個來到島上,他的確就不再提了。”
“其實婚姻感情哪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那要是誰主動,誰就是倒貼的話,乾脆誰都彆結婚了。”王桂華為於鳳芝抱不平。
三個人說了一會兒話,葉穗穗去上廁所,王桂華將兒子叫到身邊敲打:“楊安生這就是現成的例子,你可得給我記住了,不管穗穗去不去工作,她跟你在這個家裡,都是平等的,你們的錢,她都有權利支配。女人生孩子,付出的代價不僅僅是十月懷胎的辛苦,她還要在鬼門關前走一遭。
閉門不出一個月,三更半夜起來給孩子喂奶,還有掉頭發的,臉上長斑,身上長紋的。這都是生兒育女的代價,哪像是你們男人啊,翹著二郎腿擎等著當爹,淨撿便宜事。”
她自己生過三個孩子,該受的罪不該受的罪都受過了,所以對這些事才格外有體會。
陸正堯連忙保證:“娘,親娘,彆把我跟老楊當成一路人,穗穗在我心裡什麼地位,您應該知道的。對她,我隻會比您更心疼,她這個孩子懷的多辛苦,我再清楚不過。
我巴不得她天天呆在家裡什麼也不乾呢。
至於家裡的錢,本來也都是她管著呢,這個家都是她說了算。”
王桂華卻仍舊是不滿意:“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們這日子才剛搭頭,誰知道以後會咋樣。”
她越想越後悔:“早知道這樣,我當時就該讓你們做點避孕措施。”
當初結婚的時候,他娘也是這麼說的。
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