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樹緊緊拉著妹妹那柔軟的小手,緩緩走進那一片人聲鼎沸的祭祀洞。洞口極為寬闊,然而由於洞內沒有火光的映照,整個洞穴顯得一片昏暗陰沉。
視線所及之處,隻能看到數不清的人頭在不停地晃來晃去。
曾樹費力地拉著妹妹,艱難地朝著洞穴裡麵擠去,隻見正對著洞口的洞壁下方有一個高高築起的土台。
土台上放置著兩塊鋪著華美虎皮的大石板。借著從洞口投射進來的那絲昏暗光線,曾樹努力辨認出左邊的石板上坐著一位年邁的老奶奶。
老奶奶那飽經滄桑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褶子,雙眼緊閉著,佝僂著身體,仿佛承載著歲月的重負。
她身著一套華麗無比的祭祀服飾,那是運用極為珍稀的羽毛和彩色絲線精心縫製而成的長袍,華麗非凡。
老奶奶的右手緊緊拄著一根曆經歲月侵蝕的老藤杖,藤杖的頂端鑲嵌著一顆不知名的寶石,正綻放出神秘莫測的光芒,隻是老奶奶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精神萎靡不振,仿佛疲憊至極。
右邊的石板上穩穩坐著一位威嚴健碩的中年男子,男子身軀挺拔,肌肉緊實,身上穿著一件威風凜凜的虎皮衣,一臉的剛毅之色,即便不刻意展露怒容,也自帶一種令人敬畏的威嚴之氣。
隻見他穩穩地手持一柄長柄石錘,那烏黑渾圓的錘頭重重地拄在地上。
在這寒冷的天氣裡,他的左腳竟露了出來,仔細瞧去,隱約能夠看到其小腳肚上有一處傷口。
這傷口顯然已經處理過了,上麵敷了藥,還用樹葉進行了簡單的包裹。這位,便是眾人敬仰的酋長阿根叔了。
土台下是一個用石塊壘起來的火塘,火已經滅了,上麵架著一口大石鍋,石鍋有點破損。
圍著火塘,麵對土台,呈弧形排列坐了十幾位中年人,有男有女。蕾蕾說,這些都是部落的長老。
其他的人都站著,男女老少都有。曾樹大致估算了一下,約有七八百人。想來部落裡除了受傷和行動不便的,全部人都來了。
嗯,人數有點少哇,還沒有我們小區人多!這樣的小部落要暴人口、暴兵難度有點高哇,妥妥的地獄開局!
木鼓聲停了,大家漸漸地安靜下來。酋長阿根叔拄著錘柄艱難地站了起來用洪亮的聲音說道:“就在剛才,前去黑石部落求取火種的勇士們回來了,但是火種沒有帶回來。”
酋長阿根叔的話猶如驚雷炸響,眾人一片嘩然。
“為什麼?黑石部落的人不肯給火種嗎?……”台下的一位部落長老首先詫異地問。
“不會吧,我們和黑石部落來自相同的祖先,平時關係相處得也相當好,沒道理不給我們的呀?……”
“每年都會互相嫁姑娘給對方部落的小夥子……”
“我們每年都向其他部落供應那麼多的藥……”
“是啊,沒有我們供應的藥材,他們以後生病了怎麼辦……”
台下的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亂哄哄一片。
“大家安靜!”酋長阿根叔舉起手大聲喊道。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事實上黑石部落的親人們非常熱情地招待了我們的勇士。
請我們的勇士們飽餐了一頓,還提供了乾糧,讓勇士們帶著火種回來。
但是勇士們在回來的路上遭到了野獸的襲擊。
火種丟失了,還犧牲了兩名勇士。”酋長阿根叔滿臉痛苦之色。
“現在召集大家開會,就是要一起討論一下,想想有什麼辦法解除當前的危機。”酋長阿根叔威嚴的目光掃過眾人。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再派人去求取火種啊!”一位長老雙手一攤理所當然道。
“沒用的,黑石部落是距離我們最近的部落了,不下雪的時候來回都要三四天,現在大雪封山了,勇士們很難徒步到達黑石部落的。”另一位長老滿眼的焦慮。
“到達不了也要去啊,事關部落生死存亡。沒有火種,我們是無法平安度過這個冬天的。
即使不餓死,渴死,也會凍死的。”大家開始恐慌起來,一股不安的氣氛開始蔓延。
“那就多安排人,穿多幾件皮衣,多帶些食物。”有人出著主意。
“沒有用的,雪下得太大了,大雪已經封山。
勇士們出了部落將寸步難行,還沒到黑石部落就會凍死在路上。”膽小的人總是最先出來唱反調。
“那就全部落搬遷,抱團取暖,慢慢遷徙到黑石部落去。”有人要孤注一擲了。
“那路上要死多少人啊?這樣一路走下去老人、小孩、傷病員和身體弱的都會死。
等到了黑石部落還能剩下多少人?”麵對巨大的風險大部分人都不想輕易嘗試。
“那也比全部落在這等死強啊。”這是年輕人不想坐以待斃。
會場亂哄哄的。
“原始人不會生火。嘎嘎,看來該我閃亮登場了。
真是天助我也,想我曾樹21世紀的工科男,鑽木取火還不是小缸裡抓王八——手拿把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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