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樹酋長慌裡慌張地走出家門,抬頭一看這天色,不禁瞪大了眼睛,懊惱地一拍大腿,嘴裡嘟囔著:“哎呀,竟是自己睡過頭了!”說罷,他腳下生風,一路急匆匆地奔向煉鐵爐。
到了煉鐵爐旁,隻見虎爪管事和小鬆正一臉平和地等候著,絲毫不見焦急之色。虎爪管事看到曾樹酋長趕來,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迎上前去說道:“阿樹酋長,您可來了。”
曾樹酋長顧不得擦去額頭上的汗珠,氣喘籲籲且滿含愧疚地問道:“怎麼樣,鐵料出來了嗎?”
虎爪管事笑著擺擺手,親切地說:“還沒呢,我們正等您開窯。”
曾樹酋長一聽,氣得直跺腳,滿臉自責地喊道:“等我乾什麼。我都睡過頭了,這不耽誤事嗎?”
虎爪管事連忙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曾樹酋長的肩膀,一臉寬慰地說道:“阿樹酋長,彆這麼說,是我讓棒槌不要那麼早叫您的。爐窯冷卻得慢,您多睡一會兒不耽誤事。”
曾樹酋長緊鎖的眉頭稍稍鬆開了些,仍有些不放心地問:“現在可以了嗎?”
虎爪管事仔細觀察了一番煉鐵爐,肯定地點點頭,語氣輕鬆地說:“現在應該可以了。”
曾樹急匆匆地來到煉鐵爐旁,隻見他挽起衣袖,親自小心地挖掘起來。終於,一塊黑中隱隱透著暗紅的鐵塊被曾樹費力地掏了出來。
這塊鐵形狀毫無規則可言,表麵粗糙得凹凸不平,還帶著少許的氣孔和斑駁的爐渣痕跡。
它的質地異常沉重,當曾樹將其握在手中時,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種沉甸甸的厚實力量。
鐵塊的邊緣部分由於冷卻時的收縮而略顯褶皺不堪,然而其內部的金屬質感卻依然清晰可見。
“怎麼這麼醜,比預想的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啊!”曾樹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鐵疙瘩,臉上滿是嫌棄之色,它遠不如現代工業煉出的鐵那般純淨和光滑。
“看上去是好像不如星星石!”小鬆一臉失落,隨聲附和道。
“自信點,把好像去掉,這就是塊生鐵,比星星石差遠了!”曾樹提高了音量,話語中飽含著深深的失望,眉頭鎖得更緊了。
“那還能用嗎?”小鬆怯生生地小聲問道。
“用是能用,就是這東西很脆,用處不大。想要用它打造武器的話,得先把生鐵煉成鋼。”曾樹回答道。
“怎麼煉?”虎爪管事一聽還有希望,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馬上來了精神。
“要把生鐵煉成鋼可以用炒鋼法。但炒鋼法現在我們沒有條件,那就隻能用百煉鋼法了。”曾樹無奈地解釋著,臉上的愁容並未消散。
“那什麼是百煉鋼法呢?”虎爪管事滿是好奇,迫不及待地追問。
“就是將生鐵加熱後進行多次鍛打,然後加熱折疊再鍛打,如此反複。這一過程中,不斷地去除夾雜,使鐵的成分趨於均勻,組織更加致密,細化了晶粒,從而極大地提高了鐵的質量,成為百煉鋼。”曾樹耐心地講解著,神色逐漸認真起來。
“這個我們打鐵作坊在行啊!要不現在試試?”虎爪管事興奮地提議道。
曾樹糾結了一下後,緩緩點了點頭。於是眾人齊心協力抬著這塊生鐵來到了打鐵爐。虎爪管事用大錘敲下了一小塊,迅速投進打鐵爐中加熱。
幾個壯漢輪流接力,加熱、折疊、鍛打、再加熱,如此反複不斷。終於,一塊合格的鋼材成形了。但是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用去了大半天,而且這還是七八小壯漢輪流接力的成果。
曾樹看著眼前的鋼條,滿臉失望地歎息道:“不劃算啊,太費人力物力了。還是算了吧,先用星星石,反正星星石那麼多,老鬆長老又去星落穀撿石頭去了,應該還能用很長的時間。”
“回家補覺去,看把我困的。”說完,曾樹打著哈欠,轉身離開。
虎爪管事瞅著打著嗬欠離開的曾樹,一臉疑惑地對小鬆說道:“這很好啊,為什麼不要?”
小鬆深以為然地狂點頭。
曾樹回去想補個午覺,結果沒睡多久,就又被棒槌哥薅了起來。
“酋長,酋長,快醒醒!”棒槌哥一邊用力搖晃著曾樹,一邊急切地喊道。
曾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臉的不耐煩,“乾嘛呀,這覺都不讓人睡安穩!”
“酋長,老酋長叫你去開會呢!”棒槌哥喘著粗氣說道。
曾樹揉了揉眼睛,嘟囔著:“這老爺子,就不能讓人消停會兒。”他極不情願地坐起身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棒槌,知道是什麼事兒這麼著急嗎?”曾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道。
棒槌哥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老酋長沒說,隻讓我趕緊來叫您。”
曾樹無奈地歎了口氣,“行吧,那咱們趕緊過去。”說著,便跟著棒槌哥匆匆往祭祀洞走去。
一路上,曾樹還不停地打著哈欠,心裡暗自抱怨這午覺睡得實在是太不踏實了。
來到祭祀洞,老酋長和幾位長老都在。隻見老酋長正襟危坐,幾位長老也是神色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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