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炎公子離去之後,黎梁公子滿臉疑惑地望向鬼智先生,不解地問道:“老師這是何意?”
鬼智先生的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緩緩說道:“等入夜後,安排我們太尹府的精銳,去山坳營地把太宰府的私軍替換下來,過程儘量不要喧嘩,以免驚動其他家族的人。明天開始,進攻石牆的戰事將由我們太尹府接手。這攻破石牆的頭功必須是我們太尹府的。”
黎梁公子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不禁感歎道:“老師大才,我不如也!”
剛用過晚飯,太尹府的精銳就在黑暗的掩護下,悄然向山坳營地進發。他們行動敏捷而又悄無聲息,生怕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驚動他人。
到達山坳營地後,太尹府精銳和準備多時的太宰府私軍進行了替換。整個過程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啞劇,緊張而有序。
太宰府私軍的奴隸們,經過多天的連續大戰,早已疲憊不堪。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渴望,當聽到可以撤到後方去的消息時,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他們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離開營地,仿佛一群耗儘了力氣的旅人終於找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
隻有鄒炎公子心有不甘。他站在那裡,眼神中燃燒著憤怒和不甘的火焰。
可是今天,屠文先組織了私軍中的最強精銳,發起了對石牆的猛烈攻擊,可最終還是沒能將其攻下。
他知道,最後的機會已經錯過,再做掙紮也隻是徒勞。他緊咬著嘴唇,雙手緊緊握拳,心中充滿了無奈和失落。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他隻能默默地退去,帶著滿心的遺憾和不甘,消失在黑暗之中。
當一切塵埃落定,黎梁公子站在營地中,望著遠處黑沉沉的石牆,心中湧起一股豪情。他深知,從明天開始,太尹府將在這場戰事中扮演關鍵角色。
次日,當其他家族的人驚覺山坳的駐軍已然換成了太尹家的私軍時,一切都已為時已晚。
他們怒不可遏,紛紛指責太尹家無恥至極。身為大帥,為了與其他家族搶奪功勞,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而黎梁公子則心情激動地早早來到了山坳營地,滿懷著對即將到來的勝利的憧憬。
然而,剛一踏入營地,他的好心情便如同被一盆冷水當頭澆滅。
昨晚精心安排在山坳坡頂的觀察哨竟然被人悄無聲息地摸掉了,十多個人就那樣不明不白地死去,今早被發現時屍體都已然涼透。
黎梁公子氣得渾身發抖,當場發飆道:“一群廢物!敵人都摸到眼皮底下了,你們竟然都沒有發現!就這樣還敢自稱精銳?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鬼智先生的臉色也極為難看,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但他畢竟老謀深算,很快便冷靜下來,製止了黎梁公子的怒罵:“算了,此時責罵他們也無濟於事。以後務必提高警惕,眼下我們還是先抓緊時間布置今天的作戰計劃要緊。”
他的話語沉穩而有力,讓黎梁公子也漸漸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其實也沒什麼太過複雜的計劃可製定。如今山坳之中皆是太尹府的精銳。而對麵石牆上的南蠻守軍亦是嚴陣以待,絲毫不敢懈怠。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也無需過多謀略,大家當麵鑼對麵鼓地全力推過去便是了。
鬼智先生神色鎮定,有條不紊地分派著攻擊順序。而黎梁公子則在親衛的重重保護下來到了山坳坡頂。
他身姿挺拔,眼神傲然地望著前方幾百米外那殘破的石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對身邊的親信嗤笑道:“鄒炎那廢物,幾萬人打個破石牆,打了這麼多天都沒打下來,真不知道是乾什麼吃的。簡直就是無能之輩!”
身邊的親信立刻諂媚地附和道:“公子所言極是!那鄒炎可是出了名的老紈絝,花天酒地他擅長,領軍打仗給公子您提鞋都不配,白白浪費了那麼多人馬和時間。
還是公子您英明神武,有您帶領太尹府的精銳,這石牆必定能輕鬆拿下。”
黎梁公子微微揚起下巴,繼續說道:“不過也不能說他毫無建樹,最起碼石牆上那兩個缺口對我們的進攻還是很有幫助的。”
親信連忙點頭哈腰道:“公子高見!那鄒炎也算是歪打正著,給公子您鋪了路。有公子您在,這勝利必然是屬於我們太尹府的。”
黎梁公子聽著親信的奉承,心中頗為得意。他微微眯起眼睛,再次望向那殘破的石牆,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向他招手。
此時,太尹府的軍隊已經按照鬼智先生的部署準備完畢。戰鼓擂響,震天動地,那雄渾的聲音仿佛在宣告著太尹府的威嚴與決心。士兵們如潮水般向前湧去,喊殺聲直衝雲霄。
黎梁公子緊緊盯著戰場,心中既緊張又興奮。他知道,這一戰關乎太尹府的榮耀,也關乎他自己的地位與名聲。
隨著奴隸軍如潮水般快速逼近那殘破卻依舊堅固的石牆,南蠻守軍也迅速進入了戰鬥狀態,開始了頑強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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