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陳信早已經見識過這個世界對奴隸的殘酷,也想象過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但當陳信真正看到隨意虐殺奴隸的這一幕時,心裡還是有些意難平。
儘管這四人想要害自己,但這一切都是因為奴隸主們製造出來的人吃人環境,他們才是導致這一切發生的主要原因。
“多謝樹大人讓我證明清白。”陳信臉上卻還要擺出一副十分感激的樣子。“如果沒事的話我就離開了,我今天還要去礦場采礦呢。”
“把它們這四人的屍體給我扔出去,然後你們就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吧。”樹大人指揮奴隸士兵道。
“至於你。”扭過頭樹大人陰冷的看著陳信。“你還不能離開,我還有些事情要問問你。”
“好。”陳信倒也不怕,如果樹大人想要殺自己,那麼他早在之前就已經動手了。
營房裡很快就隻剩下了陳信和樹大人兩人,樹大人保持了一段時間的沉默,試圖以這種沉默給陳信更多威壓。
如果是普通奴隸,恐怕此時早就已經六神無主,但陳信對於這種程度的威壓毫不在意,隻是靜等著樹大人發問。
“你有能力偷取礦洞裡麵的礦石出來是吧?”樹大人終於發問道。
陳信立即矢口否認。“不可能的,他們完全就是在誣告我,我跟他們幾人之間都是有過矛盾的,我理解他們為了陷害我而這樣說,但這種憑空的誣陷您又怎麼能相信呢?”
“它們雖然想置你於死地,但我想它們完全可以找彆的理由,既然它們能說出你偷出了礦石這種話來,就一定是有它們的依據,隻是它們太弱了沒能力查出來以及抓你現行罷了。”
“如果您真的認為他們說的是對的,那剛才為什麼不將我治罪?”
樹大人沉默了片刻說道:“信啊,我很看好你,我認為你擁有比他們更高尚的性格,更堅韌的內心,它們比你更該死,而你還不能死。”
如同誇貓狗一般的敷衍,陳信又怎會聽信?
“我是無罪的,我完全沒有那種能力,礦洞內外的監視都十分嚴格,我確信連您都無法從裡麵將礦石帶出,更何況是我這樣卑賤的人。”
“你好像還不明白一件事。”樹大人也不裝了再次擺出手刀狀威脅道:“我現在不管你有沒有能力從礦洞裡帶出來礦石。”
“你必須給我這樣去做,否則你也會跟他們一樣的下場,你也會死在我手裡,死的像一頭野狗一樣。”
陳信也毫不退縮,一百年的老烏龜怎麼可能會被輕易的給詐出來底細。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麼現在就動手吧,我拿不出來你想要的東西。”
“你以為我殺你需要費什麼力氣嗎?”樹大人手中靈氣聚集,隱隱約約陳信感受到更為強大的疾風刃正在其手掌聚集而成。
陳信現在的修為麵對這樣的攻擊幾乎毫無辦法,這個時候陳信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破虜神功這樣能夠增強身體的功法也隻是凡階下品了,跟樹大人比起來陳信目前跟力氣大一些的普通人沒任何區彆。
之前感覺自己能夠碾壓那些奴隸士兵的驕傲心理,此時想起來是多麼可笑。
“我儘量試試吧。”
陳信不認為這是自己服軟了,隻是將事情想清楚了。
樹大人根本沒有任何試錯的成本,如果自己能把靈石從礦洞裡帶出來,那麼樹大人絕對是賺大了,而如果自己沒有能力帶出來,樹大人也隻需要殺了自己而已,這幾乎等於0的成本。
這筆賬簡直太劃算了,一邊是能夠持續從礦洞裡獲得免費的靈石,另一邊是相信這個奴隸並沒有這樣的能力。
恐怕隻要是個想明白這個邏輯的人,他的選擇都會跟樹大人一樣吧。
“你早該這樣說了,如果你再敢嘴硬下去,我原本是想要把你的一隻手切下來的,還好你及時回頭了。”
“如果我的身體少了任何部位,那麼我寧願現在就一死。”如果樹大人是為了靈石,陳信認為自己大可不必再像之前那樣完全屈服於他。
當你對某個人有用處的時候,被利用的同時也要為自己也爭取一定利益,這些利用你的人可不會因為能夠免費利用你而對你感恩,他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他們隻會嘲笑你的傻。
果然,麵對靈石的誘惑即便是高高在上的樹大人,被低賤的奴隸回懟之後也隻能閉嘴。
樹大人遠比一般人更需要靈石,或者說樹大人現在急需加強自己的實力,從樹大人桌案上的一封信陳信就知道了這一點。
樹大人以為自己不識字毫不設防,所以上麵的內容自己也得以看了個大概,信的內容是一則通知,關於一個月後對什長的考核。
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表現優異,那麼將能晉升為百夫長,如果通不過考核要麼成為普通士兵要麼選擇退伍告老還鄉。
陳信不想管樹大人能利用自己修煉的多快,隻要自己還能夠在這裡修煉就行了,自己不是那種不允許出現雙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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