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子山王最後怨毒的話說完,終於他再支撐不住,頭一歪失去了動靜。
子乙仿佛沒聽到子山王的怨言,一臉難以接受地呼喊著:“父王?父王!”
子乙大聲地呼喊聲宣告了子山的死亡,太子幕僚於誌進來拱手道:“太子,王已崩,請節哀。”
子乙嚎啕大哭著被於誌架出,臨出王寢前子乙低聲道:“於誌啊,這些奴仆都是先王在世時喜愛的,想必他們都願意給先王陪葬。”
“太子,誌已明了。”
侍奉子山的幾名閹奴侍女紛紛下跪求饒。
“太子饒我們一命吧。”
“我們無罪啊太子,殷朝並無此陪葬傳統啊。”
“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
子乙哽咽道:“割掉自己的舌頭,挖掉自己的眼睛,砍掉自己的雙手!這能讓你們說不出來秘密,但未免太過痛苦了,你們還是跟著去伺候我父王吧。”
“太子,眼下正需要您主持大局,這些小事由誌安排就是了。”於誌將子乙攙扶而出,麵對著焦急等待的眾人,子乙含淚宣布了子山已成先王的事實。
子山一死,一眾在場的權貴大臣們表麵嚎啕大哭,實則一個個各懷鬼胎。
這一天陳信出門買肉,發現王都一夜之間全城縞素。
顧不得許多的陳信,買完了肉急忙趕回了盧府,將這一消息告知了盧本。
“子山王恐怕是死了。”盧本歎息一聲說道。
陳信道:“殷王與師父有仇,他死了是好事,師父又何必長籲短歎?”
“你不了解子山這個人,此人睚眥必報,他死前絕對是對他的繼承人有所交代的,恐怕最晚明天,就會有人對我們發難了。”
十年來陳信是真真正正的見證了一名體修的衰落,從十一年前陳信初遇盧本時的高深莫測,到後來陳信能夠與盧本交手一兩下,再到現在陳信能夠探究到盧本實力之大概。
這不僅僅隻是陳信的實力得到增長的緣故,很大的原因是盧本的實力也在一天天的衰退。
很難想象十年之後盧本會是怎樣,變成練氣期的修為嗎?按照這個衰退速度還真有可能。
“師父,依靠我現在的實力,能保得住你我嗎?”陳信問道。
盧本搖搖頭。“這麼多年來我對王室已經沒當年那樣了解了,更何況子乙此人展現出來的天賦資質,並不比子山要差。”
“不過你這些年來隱藏修為,相信第一戰應該不會有危險,隻要能在一開始以碾壓之勢取勝,大概率子乙會來談判。”
展現出真正的修為增長速度,雖然陳信會被子乙賞識,但恐怕還未能成長起來,便會被子乙抓去。
也隻有隱藏實力,陳信才能待在盧本身邊,此時這個世界上除了盧本之外,剩餘人還都以為陳信隻有練氣六層修為呢。
“子乙算不上什麼賢君明主,隻是個自作聰明的家夥。”雖然子乙被許多人稱讚,但陳信卻總覺得子乙愚蠢。
至少還比不上當年陳信所侍奉的一名奴隸主,雖然兩者的地位相差十分懸殊,但待人接物以及心思縝密上是子乙所無法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