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陳信所想的那樣,越往北走,地上的血跡越多,甚至於屍骨也越來越多。
“吼!!!”
僵屍修士也變多了,但這些僵屍修士難不倒陳信,幾劍下去陳信輕易的就將這幾個僵屍修士成碎肉。
看著地上的屍體,陳信嚴肅道:“我們遇到的屍體,都變成了白骨,而且上麵還有啃咬的痕跡,要麼就是這些僵屍修士。”
“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我們卻還沒有見到,是什麼將這些屍體啃成了白骨?”
陳信懷疑,這裡至少有一些屍獸,亦或者其他什麼渴望血肉的玩意,這些屍骨明明都是最近剛死不久的人,此時卻都被啃成了白骨。
“師兄,我們越往北走,神識被屏蔽的越是嚴重,現在我的神識範圍還不如用眼睛去看來的效果要好。”皮依晴擔憂地說道。
陳信感受了一下,確實如此,這聖鷹道人竟然還做了這些布置。
以眼下來看,想要維持這一整套機關,所耗費的靈石絕對是不菲的。
二人又走了一段距離,便又見到了一處跟之前差不多的靈氣壁畫。
“又是一個壁畫?”皮依晴問道:“師兄,我們還看不看這個壁畫了。”
顯然此前聖鷹道人所做的布置,讓皮依晴不願再輕易查看這些東西。
“先等等。”
陳信看了看周圍,這裡的環境與之前不同,是一個較為廣闊的區域,看這周圍應該也不會有僵屍的藏身地,陳信便道:“看看也無妨。”
說著,陳信注入了靈氣,靈氣壁畫再次顯現。
這次不再是那種自傳般的敘述了,而是一幅又一幅的畫像。
陳信認真的盯著這些畫像,發現這些畫像,好像畫的都是聖鷹道人。
“和之前那個壁畫的內容差不了太多,隻是這次主要用一幅幅畫來表達。”
雖然陳信並不了解聖鷹道人的一生,也不想要去了解。
但從這些畫上,陳信還是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精神能量,這是類似於人死前走馬觀燈一般的畫。
上麵畫了起碼有二十多幅畫,陳信敢肯定雕刻者肯定是聖鷹道人本人,因為這上麵表現出來的情感,不是其他人能畫出來的。
第一幅畫是一個少年,臉上帶著少許的興奮,在對著一個一身道袍的中年修士跪拜,顯然是在行拜師的大禮,中年修士在撫須大笑。
再往下看,少年變成了青年,在山崖之上夕陽之下打坐,陽光照在其臉上,而山邊的樹木鬱鬱蔥蔥,即便是靜止的畫,陳信依舊能感受到樹木迎風的搖晃。
陳信苦澀一笑,其實在九州大陸的時候,自己又何嘗沒有這些記憶呢?
雖說靠著輪回,陳信跟永生了一樣,但陳信還是忘不了那個夏天啊。
那是數百年前的夏天了吧,自己手持長戟演練北地戟法,而盧本在一旁笑著指導,回憶總是美好的啊。
明明那時候,自己的性命完全在子乙的掌控中,但回憶起來卻總覺得那個夏天是那樣無拘無束,如彩虹一般絢麗,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陳信恍惚了一瞬間,甚至感覺自己回到了九州大陸,回到了盧本的那個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