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曦初破,宋徽宗趙佶的寢室內,一縷不祥的寂靜被老太監王成那撕心裂肺的悲鳴所撕裂。
“陛下啊,您怎忍心拋下這塵世,獨赴那未知的天國?老奴我,失去了您,就如同孤舟失去了舵手,茫茫人海中,又該如何尋覓生存的燈塔?”
王成的聲音顫抖,每一字一句都浸透了無儘的哀傷與絕望,回蕩在空曠而冰冷的房間之中,顯得格外淒涼。
悲鳴之聲驟然響起,如寒風穿透寂靜的夜幕,瞬間吸引了駐紮於此的金國衛士們的注意。他們神色一凜,迅速從各自的崗位中抽身,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那聲源之處,隻見一幕令人心悸的場景映入眼簾。
沒有絲毫的遲疑,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他們之中,有人迅速整理衣甲,步伐堅定地向營中指揮所疾行,將所見所聞以最簡潔而有力的方式稟報給了上級長官。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壓抑的氣息,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
不久,一陣急促而沉穩的腳步聲打破了周圍的沉寂,金國的一位官員,麵帶凝重之色,匆匆穿梭於夜色之中,直奔事發地點而來。
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燈火下拉長,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透露出他心中對於即將麵對情況的複雜情感。
最後經過金國禦醫的確認下,宋徽宗趙佶已經死亡了,此時他的四肢也開始變得僵硬起來,臉上更是毫無一點血色。
金國皇城之內,一縷柔和的陽光悄然拂過金熙宗完顏亶的龍榻,將他從夢鄉的邊際輕輕喚醒。聽聞昨夜傳來的消息,這位年輕的帝王麵上並未顯露出過多的波瀾,仿佛那不過是世間萬千瑣事中的一縷輕煙,不足以撼動他心中的帝王之尊。
他緩緩坐起身,目光深邃而冷靜,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本質。對於那亡國之君的隕落,完顏亶心中並無過多情緒起伏,隻淡淡地吩咐身旁的侍臣:“此事,便交由禮部與工部妥善料理吧。城外尋一靜謐之地,讓他得以安息,也算是了結了一段塵緣。”
言罷,他複又躺下,閉目養神,仿佛一切已塵埃落定,無需再多言。
在晨曦初破的微妙瞬間,數隻羽翼潔白的信鴿自五國城巍峨的輪廓中振翅而起,劃破長空,悠然向南翱翔。這不僅是自然界的輕盈一舞,更是宋國皇城司精心編織的秘密之網中,最為靈動的一縷訊息使者。
金羽衛的人也開始密切排查著最近和宋徽宗有過接觸的人,雖然禦醫說宋徽宗趙佶是自然死亡,但是這些金羽衛怎麼也不相信,非得查出點東西不行。
消息如暗流般悄然蔓延至趙氏皇族的每一個角落,引得諸位宗室成員紛紛踏上沉重的步伐,彙聚於那肅穆之地,共同緬懷昔日的天子——趙佶。
宋欽宗趙恒,身著素衣,步履間透露出難以言喻的哀愁,亦步入了這悼念的隊伍之中。
望著父親僵硬的躺在一張陳舊的木床上,趙恒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波瀾,情感複雜難辨。他心中暗想,若時光能倒流,讓父皇早幾年將那沉甸甸的皇權交付於己手,或許曆史的車輪便能偏離那恥辱的軌跡,靖康之難,這國破家亡的慘劇,或許便能成為史書上一筆輕輕帶過的遺憾,而非如今這般刻骨銘心的痛。
趙恒對主持喪禮的金國官員提出要將宋徽宗趙佶的遺體送回宋國,結果人家直接說了句不可能,金國的士兵已經在城外挖坑了,等到挖好後就會直接將趙佶的遺體拉出去埋了。
至於什麼停喪幾日的說法在這裡根本是不存在的,一個亡國之君能夠得到一具棺木安葬就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