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陽穀縣城的輪廓在昏黃的燈火中搖曳生姿,而城下的氣氛卻異常凝重。宋軍的士卒們,儘管拚儘全力,層層設阻,卻仿佛螳臂當車,麵對那兩輛鋼鐵巨獸般的裝甲車,他們的英勇隻換來了更多的徒勞與悲壯。這兩台戰車,猶如自幽冥駛來的戰車,無視一切阻礙,穿梭於戰場之上,留下一串串令人心悸的轟鳴與絕望的塵埃。
李振親自駕駛著第一輛車,他目光如炬,穿透前方紛飛的戰火與彌漫的硝煙,直指那破敗不堪的城門。燈光斑駁,映照出他堅毅的臉龐,也讓他清晰地目睹了眼前的變故——那座原本橫跨護城河、連接內外的木橋,此刻已支離破碎,橫七豎八地躺在水麵上。
顯然,敵人已料到此路不通,設下了這斷後之計,意圖將退路徹底封死。
同樣見到這一幕的孫掌櫃一臉苦相地說:“大頭領,是我連累你了。”
李振朝著孫掌櫃笑了笑:“連累啥?橋壞了我們也可以過去的。”
後方追兵的腳步聲已隱約可聞,如同夜幕下潛行的幽影,悄然逼近。城牆上,一群世家子弟居高臨下,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他們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那兩輛停滯不前的裝甲車上,那兩尊龐然大物,渾身覆蓋著深邃的黑色,宛如來自異世界的鋼鐵巨獸,靜靜地佇立在戰場邊緣。
其中一位子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心中暗自盤算。這些鐵疙瘩,雖不知其構造之精妙、動力之源如何,但僅憑那堅不可摧的外表與不凡的氣勢,便足以勾起他無儘的遐想。若能將其拆解研究,乃至仿製而出,必將成為市場上炙手可熱的珍寶,其價值豈止千金?
他的眼中閃爍著貪婪與興奮交織的光芒,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未來。
正當眾人心中暗自斷定,李振一行人似乎已步入絕境,無力逃脫之際,戲劇性的一幕悄然上演。
兩輛龐然大物般的裝甲車,仿佛被賦予了不屈的意誌,竟在沉寂中重新煥發生機,引擎轟鳴,震顫著周遭的空氣。它們並未遵循常規路徑,選擇那座看似唯一生路的橋梁,而是以一種近乎決絕的姿態,伴隨著滾滾黑煙,悍然躍入了深邃的護城河之中。
這護城河,雖非深不見底,卻也足以讓尋常之人望而卻步,其深三四米,寬達六七米之廣,每年總不乏失足落水、不幸溺亡的悲劇發生。而今,這兩尊鋼鐵巨獸,竟是如此無畏,徑直闖入這片危機四伏的水域,此舉無疑在眾人心中激起了層層驚濤駭浪,紛紛暗自揣測:這豈不是自投羅網,以卵擊石?
正當眾人心中暗自揣度,那兩輛鋼鐵巨獸恐將永沉河底,淪為曆史塵埃之際,護城河中卻驟然掀起了層層壯闊的波瀾,宛如自然之力被悄然喚醒,為這不凡一幕添上了幾分傳奇色彩。儘管水下的行進相較於堅實的陸地顯得遲緩而沉重,但這兩抹堅毅的銀色身影,卻以不屈不撓之姿,緩緩卻堅定地向著城外那片自由的岸畔破浪前行。
每一道翻湧的浪花,都似是它們對命運挑戰的回應,每一聲低沉的轟鳴,都蘊含著衝破束縛、勇往直前的決心。
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所有人的目光皆被眼前的情況所吸引,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震撼與敬佩。
“這是什麼神器?為何鐵遇水而不沉?難道他們是天兵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