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宮,已是深夜。
皇上走後,江柔並沒有寬衣睡下,因為她知道,無論多晚,皇上一定還會過來。
容貌上,或許她比不上武媚兒冠絕天下,但是才情商,那個廢物草包,空有花瓶之姿也就最開始的時候能夠讓皇上驚豔。
江柔從不拿武媚兒當自己爭寵道路上的對手。
直到——
看到貼身婢女迎春一臉複雜的從外麵進來。
江柔恬靜柔和的臉上噙著一抹意料之中的笑:“皇上來了是嗎?”
迎春神色複雜,顫巍巍道:“娘娘您彆生氣,皇上他留在了未央宮。”
迎春的一句話,讓江柔臉上恬靜的笑瞬間停滯在臉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麵前的迎春:“你說什麼?皇上留在哪了?”
迎春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回娘娘話,皇上留在了未央宮。皇上過去的時候,貴妃正在迎著月色起舞,皇上看到後大為著迷,便留了下來……”
迎春小心的觀察著自家娘娘的臉色,結結巴巴的:“宮裡……宮裡頭的奴才說皇上……皇上在未央宮,夜裡已叫了三次水了……”“砰——”的一聲。
隨著迎春的這句話落下,江柔手中的茶盞就被她這麼給突兀的捏碎了。
好在茶杯中的水已經涼了。
迎春見狀嚇壞了,連忙跪在迎春的麵前替她擦拭著身上的殘渣:“娘娘息怒!”
“皇上竟然真的留在了未央宮?她武媚兒到底使出的什麼手段?”
她那惡心的舞姿,她一眼都看不下去,又更何況是在她這,一直賞心悅目的皇上?
隻怕在視覺上,皇上更是挑剔的不行。
“聽說武貴妃最近新收了貼身女婢,那婢女十分聰慧,貴妃今夜月色下的驚人一舞便是這名婢女教的。”
“哦?”
聞言,江柔來了興趣,這讓她不由得想到,這三日,向來在宮中十分高調的武媚兒竟然尋不到人了?
原來——
她忽然就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原來是突然長腦子了,知道怎麼取悅皇上了。”
虧了她方才還以為武媚兒腦子開竅了,合著是身邊有軍師了。
不過江柔卻一點也不擔心。
隻見她隨手捏了一枚茶幾上的葡萄,拿在手中把玩著。
黝黑的眸子在這一刻猶如一抹幽深的漩渦,能在瞬間將人席卷進去。
武媚兒此人心狠手辣,心高氣傲。
再好的軍師在她那,隻要是得罪了她,有一點讓她不滿意了,她能眼睛都不抬一下的就能命人將她給拖下去砍了。
江柔倒不擔心武媚兒能被皇上給寵幸多長時間,那名軍師,在武媚兒的手中也活不了多久!
……
翌日
一夜恩寵,武媚兒心情不錯。
皇帝走後,雲姝便被武媚兒叫進了大殿。
這被男人寵過的女人和沒有被男人寵過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之前的武媚兒被皇帝冷落,長時間得不到皇帝的澆灌,性情就如炸毛的獅子,逮到誰都能咬一口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