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聽著弘曆發出的兩個字無比震驚。那是非常清晰的兩個字!皇阿瑪不像是糊塗的樣子……原來真正糊塗的……是自己?
這些年永琰不是沒感覺到皇額娘對待進忠公公或是進忠公公對待皇額娘很不一般。
進忠和嬿婉的對視,重新浮現在永琰的腦海裡……還有進忠公公總是會扶著皇額娘的手……雖說也正常,可王蟾公公就不會這樣。
“害您?誰?”永琰問弘曆,他更加靠近了一些生怕自己聽錯了。
這兩個字已經是弘曆日夜練習的極限了。他還說不出進忠兩個字,可他相信永琰很聰明,他用眼神不斷的暗示永琰看書架。
其實永琰已經有了猜測,為什麼進忠以來皇阿瑪就要裝睡,為什麼進忠公公的人照顧,皇阿瑪手被燙傷了,為什麼皇阿瑪明明能說話卻……可他不敢相信,也還是不願意相信。
永琰順著弘曆的目光看向書架,繼續問“皇阿瑪是要名冊?您指給我看?”
弘曆欣慰的輕微點頭,他的眼神裡滿是委屈和期待。
“可是要嬪妃名冊?”永琰第一個問嬪妃就是想確定嬿婉有沒有參與其中。
弘曆瞪著眼睛搖了搖頭,永琰小鬆一口氣,繼續問著:“大臣名冊?”
弘曆繼續搖頭,永琰又開始緊張起來,他怕聽到不想聽到答案,但他必須尋求答案,“太醫名冊?”永琰繼續問。
弘曆有些激動的搖頭,他就是想把一切都嫁禍進忠,把嬿婉摘出去,畢竟他也不想讓永琰恨親額娘,親娘對親爹這樣,也算是一種打擊,不如一切都讓進忠這個外人承擔吧,反正一切都是他的錯……教壞他的嬿婉,搶走他的兒子!還害得自己這樣子!一切都是進忠的錯!
(好家夥和如懿絕配,全是彆人的錯……)
“那是宮女名冊?”
弘曆繼續搖頭,他的眼神分明在說,你知道的,永琰。
“太,太監名冊?”永琰極其不確定的問著。
弘曆終於重重點頭。
“皇阿瑪不用指了……可是進忠?”永琰也終於問下去。
弘曆再次重重點頭。
永琰那明亮如星的眼眸之中,轉瞬間便泛起了一層晶瑩的淚花。那淚水宛如晨露一般,在他眼眶內微微顫動著,仿佛隨時都可能滾落下來。他緊咬著嘴唇,努力地想要抑製住這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但終究還是無法完全控製自己內心洶湧,他再次向弘曆確定:“皇,皇額娘可有參與?”
弘曆那深邃的眼眸之中,仿佛燃燒著熊熊的惡意之火,他堅定的搖搖頭。
“進忠公公為什麼要這麼做?”永琰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千萬把利刃狠狠地刺穿了一般,痛得無法呼吸。他那原本明亮而有神的雙眸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弘曆看著永琰流眼淚很是驚訝,更加痛恨起進忠。他眼睛搜索附近與嬿婉有關的東西,可惜今日寢殿沒有淩霄花,但他看見了彆的東西,他死死盯著旁邊掛著的朝珠。
永琰繼續順著弘曆的目光看去,思考著:權利?不應該啊……無論如何進忠公公的身份都……等等,皇阿瑪死死盯著的是…東珠…是皇後獨有的東珠?!
“是……是因為皇額娘?”永琰問
弘曆瘋狂點頭,也流下了不甘的眼淚。
永琰跌坐下去:“皇額娘沒有參與害您……您說進忠公公為了皇額娘才……難道,皇額娘也是被騙的……”
弘曆十分激動,瘋狂用頭撞枕頭。
“皇阿瑪!您這是什麼意思?!您不能多說話了對不對!您這是著急嗎?您……”永琰趕緊阻止弘曆,怕他傷害到自己,但他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是摸到了什麼。
永琰摸到了,弘曆腦後的傷疤,很深,還未完全恢複……是奔著要命去的。他頓時睜大雙眼,怒火也湧上心頭“這……這是……這也是……進忠公公做的?”
弘曆惡毒的點頭。
永琰:“不……不是……不會……!這不是真的!皇阿瑪,你,也許誤會了……”
弘曆真的被永琰還是不願意相信氣到了。他咬著嘴唇,硬是咬出了血,艱難的抵抗著,他想說的話太多了,可“害我”就是極限了……弘曆流下淚瘋狂的搖頭晃腦,嘴邊流出了剛剛咬破的鮮血,握緊拳頭扣著自己手上剛剛結痂的燙傷……
永琰看見自己的阿瑪這樣瘋狂(自殘),也心痛極了。
永琰摸著弘曆的頭,“皇阿瑪……皇阿瑪,不要這樣!兒子心裡難過啊!不要這樣!……(發現勸不住)你放心……這件事,兒子答應你!……我會秘密追查下去的……我會的!若是進忠公公真的欺瞞皇額娘,誘騙她,強占她……還把你害成這個樣子!我……我絕不會放過他的!”
永琰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心好想被剖開一樣疼……可弘曆也是疼愛他的(雖然不及進忠),他沒辦法看自己的親阿瑪這樣痛苦自殘。現在唯一能祈禱的就是,這一切都是誤會,進忠公公是冤枉的。
弘曆終於平靜下來,笑著……很開心的笑著……
永琰從養心殿出來。心底裡默默念著:“進忠公公……彆讓我失望……彆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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